楚玉嫏若是在此听了这番话,定然会微笑着告诉他,她从来不属于他,而他也不过是她把玩在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
“若真是你的,何人能夺的走?”
老皇帝漠然的望着他,道:“那分明是你不珍惜的东西,从前你听你母妃的话,做出懂事的样子,将太子想要的东西都给他。以此来突显你的和睦兄弟照顾手足,体现自己的大度,从而突显太子的蛮横,不讲道理,欺负手足性格霸道。”
“那些所作所为不过是邀宠,心机罢了。你送出那木剑,不是因为太子用身份压你,而是你想用那木剑换取好名声罢了,是你放弃了它。”
被人将自己的心底哪点阴暗的心思,那般细细的剖析开来,司马勋不由僵直了身体。
“还有楚家那女儿,你若是真的喜欢,早便该来求了圣旨,而不是想着要如何靠着姻亲的关系,拉拢朝政。”老皇帝冷冷的看着他,“如今你便是去问问楚家那姑娘,若是没有朕的赐婚,她是愿意嫁给你还是静儿!”
这个问题太过显而易见,那日秋猎他便知道,楚玉嫏从前都是在偏他罢了。世人谁不说太子太子妃鹣鲽情深,世间难有?
这根本没有的选。
司马勋跪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皇帝看着他道:“朕不杀你,只将你废为庶人,流放南荒吧。”
他看了这个儿子一眼,转身出了天牢。
京城下了一场大雨,冲刷着血淋淋的城门。
天又凉了些。
东宫之中,楚玉嫏按着昏沉沉的额角,从床上坐了起来。
林半夏在旁边收拾着药箱,她方才才给楚玉嫏施了针。眼见着楚玉嫏醒了,赶紧问安。
“娘娘,您感觉如何了?”
楚玉嫏唇色泛白,问:“我方才做了噩梦,稚儿可找到了?”
林半夏赶紧道:“昨夜晟王造反已经被拿下了,小公子在太子殿下的人去之前就逃了,现在已经在寻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见楚玉嫏还是一直拧着眉头,林半夏赶紧露出笑来道:“祖父已经找到了医治娘娘的方子,只是这方子此前从未有人用过。祖父将此药方改进了一下,现如今正在找药奴试药,相信不出半个月定能将这药研制出来。”
楚玉嫏看着她半响,微微扯了扯唇角,道:“多谢沈太医了。”
若是可以,谁不想活呢。
下午的时候,司马静匆匆赶了回来,后头跟着的有喜还牵着一个孩子,匆匆的进来了蒹葭宫。
“嫏儿!”司马静掀了珠帘来了内室,看到楚玉嫏穿戴整齐,正坐在妆台前往苍白的脸上擦着胭脂。
楚玉嫏看到司马静回来后,赶紧放下了手里的胭脂盒站了起来,笑了笑道:“殿下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