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应声打开,露出苏融殊色无双的面容,看他模样,俨然已经穿戴整齐。祝逢春把枪放到一边,道:“你应该还没洗漱吧,我去叫人送水。”
“洗过了。”
苏融指了指不远处,祝逢春这才发现那里落着一口井。
“东风,我虽不用练武,却也要帮母亲做事,平日也是这个时辰起床。”
原来是这样,往常只在天亮时找他,全不知他的作息安排。不过他这样勤勉的人,合该与她一个时辰起床。
“那你先吃一个馒头,练武不比其他,空着肚子作不下来。”
苏融接过馒头,却不直接吃,而是看了她一阵,等馒头几乎放凉,才将将咬了一口,吃相极其斯文,看得她心烦意乱。
好好的馒头,非要放上一阵,再好的滋味都要折损大半,且这般吃法,何年何月才能吃完。
好容易等他吃完,一个仆人过来,请他们到将军院里听令。二人抵达东院,祝青已披挂完毕,旁边放着一副盔甲并两只沙囊。
“东风,你自幼习武,力气机变皆是万里挑一,缺的只有军阵和实战,前者到了军营,自有俞指挥教导,这几日你要做的,便是穿上盔甲与我切磋。”
“得令!”
祝逢春将锁子甲套在身上,开始思量怎么穿戴掩膊披膊。苏融看一眼几乎堆成小山的甲胄,道:“祝叔,这套甲重多少斤?”
“五十八斤,怎么,你也想试试?”祝青打量他一眼,道,“你穿不了,那两只沙囊才是你的。”
“苏融非是为了此事,只是担心东风年齿尚幼,不好上来便穿重甲。”
“你这话放在旁人身上,可谓金玉良言,可东风毕竟不同旁人。”祝青笑了两声,道,“东风,你过来,让苏小子看看你的本事。”
“这就不必……”
话音未落,便有一只手攥住他腰间衣物,苏融身子一僵,刚要说话,整个人都被提到半空,离地二尺余高。他慢慢转过脸,发现东风一脸轻松,仿佛提的是一杆细竹。
回到地面,苏融揉着后腰,无奈道:“东风,下次这样,至少提前知会我一声,让我有个准备。”
“战场之上,大家皆是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哪来的空闲让你准备?适应不了,便趁早回去写诗作文。”
“这里又不是战场,真是战场,你方才算不算袭击了自己人?”
“我那是奉命行事。”
祝逢春轻轻推了他一把,继续摆弄那套重达五十八斤的盔甲。苏融叹了口气,走过去帮她穿戴,途中不免碰到腰腹,她大大咧咧全不在意,他却不由得想起方才她那一攥,耳廓有如火烧。
算下来,两人已有数年不曾如此亲近。
只是往日玩闹,两人皆是白纸一张,离得再近,也只作稚子无邪。而今她依旧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