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低地垂下头,将额头抵在牛可清的肩膀上,疲倦得近乎虚脱,“对不起,我迟到了。”
他的发尾上有血,蹭得牛可清的脖子都红了。
牛医生拍拍他的背,闭了闭眼睛,将唇贴在对方的耳畔,轻声说道:“辛苦了。”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自己所爱的人这么了不起。
但古医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难过,“我明明想要和你来一场完美的约会,最后还是没能守时,抱歉。”
“你根本不需要说对不起,”牛可清抬手将他抱住,“你很棒,古医生。”
古伊弗宁感觉到牛可清对他的心疼,有点小骄傲地讨甜头:“可清,我救了很多人。”
“哇,”牛可清温言细语地,给了他一声很浮夸但很真心的褒奖。
“啊,对了,”古伊弗宁忽然想起些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
牛可清嘴角微微上扬:“给我的?”
这巧克力在衣服里捂了一下午,已经化掉了,连外面的金箔纸都已变了形,软软塌塌的。
古伊弗宁有些难堪,这玩意儿怎么送得出手,他有点后悔拿出来了,“呃,不是……”
他正想把这巧克力扔旁边的垃圾桶里,就被牛可清抢过去了,男人打开那层金箔纸,把化得不成样子的巧克力含进嘴里。
“别吃了,都化了,”古医生皱着眉,“你想吃的话,我给你买新的,一盒、一箱、一车。”
牛可清含糊地品着舌尖上的蜜水,笑道:“很甜。”
他张了张胳膊,对方便默契地与他相拥。
曾经还是炮友的他们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一天,他们能张开双臂坦然地拥抱彼此,不带任何杂质,仅是出于喜欢。
古伊弗宁忍不住开始翘尾巴,得寸进尺:“牛医生都主动抱我了,这是不是说明,我的追爱之旅快要到头了?”
“不是。”
“那你得提醒提醒我进度,给我点曙光啊。”
“三分之二吧,”牛可清弯了弯眼眉,“起码现在,我想邀请古医生共进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