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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如果&ldo;地球号&rdo;按预定日程飞返，那么……于是，阿尔谢尼经常计算，他还得经过多少年，就可以见到维琳娜。她该在自己之前飞返地球……在地球上等候自己？等多少时间？

终于，渴望的无线电报从&ldo;地球号&rdo;上发来了。电报通知&ldo;生活号&rdo;说，&ldo;地球号&rdo;开始追赶浪迹太空的同行们了。无线电信号穿越茫茫宇空，给宇航员们送来欢乐的消息，他们即将摆脱灾难，转危为安。

终于，&ldo;生活号&rdo;无线电定位器屏幕上显现出轮廓新颖的航天器了。这时，宇航员们运用电子计算机进行拓扑分析，根据飞行物的规模和外形作出鉴定：飞来的确是人工制造的航天设备。于是图查连连发出命令：&ldo;亲爱的！扩音器呢？给我！阿尔谢尼，调整一下频率，让对方能立即听到我们的话音！&rdo;

他不断地重复着下面的句子：&ldo;你们是谁？你们是谁？我们的航船因缺乏燃料失控了！&rdo;

卡斯帕亮把这句话译成六种地球上常用的语言，并也在扩音器前不断地叫唤，嘴角上还特地带上一点柔和的笑意，尽管谁都知道，根本无此必要。

法国人莱依耶对卡斯帕亮进行了评价：&ldo;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会是如此风趣可爱的人物。&rdo;

略带点书生气的卡尔&iddot;什瓦尔兹建议卡斯帕亮，向对方播送&ldo;三&rdo;、&ldo;四&rdo;和&ldo;五&rdo;这一组数字最为可靠。

&ldo;这相当于直角三角形的三个边。三的平方加四的平方等于五的平方。毕达哥拉斯定理！任何智慧生物都能理解的定理。&rdo;教授说得十分肯定。

突然，星际航船的无线电室里响起了阿尔谢尼十分熟悉的柯斯嘉&iddot;兹汪采夫的嗓音：&ldo;你们在我们的脑袋瓜里搅和什么，当我们是个菜盆子？我早就许下愿了，一定得赶上诸位……我们立即快马加鞭，很快地追到你们身边，但愿你们在马上坐稳。你们的阿尔谢尼怎么样啦？还举杠铃吗？……&rdo;

原来，兹汪采夫的这份慰问信，也得在茫茫宇空中飞行好一阵，最后才到达&ldo;生活号&rdo;星际航船。

航船之间的联系建立起来了。无线电对答之间的间隔缩短了。

&ldo;生活号&rdo;的乘员们全知道，奇异的&ldo;地球号&rdo;星际航船使用的是宇宙真空能，驾驶航船的只有三人：天文航行家柯斯嘉&iddot;兹汪采夫；航船指令长卡拉通以及夏娃&iddot;库尔德娃诺芙斯卡娅。他们全都到达过盖雅星，开发人类的又一新家园。

&ldo;大家不让你父亲来追赶你，阿尔谢尼！他本人提了几次要求。现在派他负责一次规模宏大的宇宙航行。要派出宇宙舰队飞向盖雅星，参加的人数有可能是一百万。你料得到吗？我们跟你们可干的活儿太多啦。&rdo;

&ldo;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回到地球。&rdo;德国教授意味深长地插了一句嘴，&ldo;做到这一步，需要……&rdo;教授陷入繁复的计算中了。

&ldo;回地球吗？请！我们马上向你们的航船靠拢。请准备换乘。&lso;地球号&rso;上座席有的是，空舱位多得数不过来！&rdo;

&ldo;维琳娜情况怎样？&rdo;阿尔谢尼通过无线电询问。

&ldo;我想，她会在地球上迎接我们的，不会是我们迎接她。当然，如果她没有再飞入茫茫太空中的话。&rdo;

通向维琳娜伫立着的露台的小路上，垂着长辫子的姑娘洒脱俊逸地走过来，她微昂着头，象是仰视着天空中的什么东西。身后，跟着一个步履有点迟疑的青年人。

&ldo;呶，这才是你哩，阿文诺莉！这是当年的你！&rdo;维琳娜叫唤起来。

老阿文诺莉微微一笑。

她的孙女儿轻盈地奔上露台。

&ldo;这是彼捷尔，或者干脆叫他彼嘉。&rdo;维琳诺莉亲吻了一下维琳娜的面颊后，跟她说。

&ldo;彼捷尔？难道是金&iddot;卡切家的？&rdo;维琳娜打量着来客：&ldo;工程师吗？抑或是工程师的孙子？&rdo;

&ldo;不，不是孙子，是儿子。他祖父是脑神经学专家。&rdo;

&ldo;所以，我能猜得出，我亲爱的维琳诺莉，我认识他父亲和祖父。&rdo;

&ldo;可是，您还不认识他。彼嘉，过来，&rdo;维琳诺莉半开玩笑地下着命令，&ldo;把小手伸给姨祖母。&rdo;

年轻人笑着伸出一只手来。

维琳娜细细端详着对方额角凸起的面容。不，他跟维琳娜熟悉的那两位容貌并不太相象。

&ldo;怎么称呼您呢，彼嘉？小彼捷尔&iddot;金&iddot;卡切？当年我是这样称呼您爸爸的。&rdo;

&ldo;爸爸现在已经很老了，祖父……早就没了……今年，世界科学院举办了纪念我祖父诞生125周年的各项活动。&rdo;

他们走进屋里，维琳娜把客人领进了客厅。

&ldo;唷，钢琴！&rdo;姑娘赞叹了一声，&ldo;您给我们弹一曲吗，姨婆？&rdo;

维琳娜否定地摇摇头：&ldo;我还得抉择一下自己的方向‐‐看一看应当回到何处：物理学还是音乐演奏。&rdo;

&ldo;每个人都得是个艺术家，&rdo;姑娘说得很决断，&ldo;这跟参加体育活动一样，每个人都得运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