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晏珩兄身上有伤,理应多休息,我等还要回翰林院上职,不宜久留,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定会来府上叨扰哈。”
伯安和宋章头次觉得晏珩兄的笑,像是一只优雅吃人的老虎。
于是连连摆手,统一改词。
顾清棠的腰怕痒,下意识想躲开一点,谁知被裴晏珩一把更紧的揽回。
挣不开,她只好也僵硬的笑着,跟那几个同僚再见。
等众人身影消失在视线,裴晏珩便立刻松开了她,意味不明,“郡主又看上周培山了?”
“什么?”顾清棠一脸莫名。
“郡主不知,方才周大人向我主动求娶郡主。”
“哈?”顾清棠一脸震惊,原著中呆板木讷的周培山,竟然会求娶她?
“你是不是搞错了?”
裴晏珩笑,“这么多同僚作证呢,周大人性子木讷,可是第一次如此主动求娶一个人。”
顾清棠听出味儿了,裴晏珩以为她勾引周培山,所以刚刚在宣誓主权?
她并不觉得裴晏珩是因为喜欢才宣誓,只是容不得人欺到自己府上。
顾清棠很淡定:“我就给他指个路,并没多说什么,也没有主动勾引人,你爱信不信。”
裴晏珩沉默片刻,转身离去。
那一瞬间,他想斥责一句你不能安分点之类的,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有何资格斥责。
不管顾清棠如何转变,但是他感觉得出,从始至终,这女人对自己没有一点旖念。
自己若是质问了,反倒被人嘲笑。
顾清棠解开他的披风,随手扔给如诗,嘟哝了一句莫名其妙。
上了马车后,如诗道:“奴婢觉得裴大人最近挺在乎郡主的,方才应该是吃醋了。”
顾清棠扶额,得,看来刚刚那举动被如诗误会了。
“如诗,你别吓我,你说他讨厌我可以理解,说他吃醋,那真是惊悚故事。”
原著中,把裴晏珩对顾清棠的那个恨描述的恨不得挫骨扬灰。
现实又不是小说,她有自知之明,不会想歪。
如诗见郡主一脸不信,没再多说什么。
马车内安静,顾清棠有些走神,当然不是为裴晏珩走神,而是为若雨。
去见若雨的时候她本是想问问若雨到底喜不喜欢裴晏珩的,刚好看到若雨在熬药,旁边的药材里赫然几杜仲、鹿茸、肉苁蓉。
顾清棠幼时和二叔学过些医术,这几味中药是治什么的,她一下子就猜出了。
唉,怎么糊涂了呢,裴晏珩受了冰刑,不能人道了啊。
一个男人不能给女人基本的性福生活,谈何以后?
她就是把红线拧成钢筋也没有用啊。
难怪最近对若雨表现的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还说什么若雨的心不在他身上,顾清棠登时觉得是借口,担心给了若雨希望,再让她失望的借口。
所以许老给她把脉时,她特意支走许老问了裴晏珩的病情。
许老听完后表情一言难尽,仿佛便秘很久,羞于启齿。
不过最后还是松口了,“清棠儿啊,既然你发现了,老夫也就不瞒着你,晏珩这孩子,以后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