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也没有想到啊,我们千防万防,他竟然吞自己的头发……他、他把自己给活活的噎死了啊!&rdo;
秦淮怒不可遏地将人丢开,对着那尸体猛踹,&ldo;你就这样想死,你想方设法的死,为何就是不肯供出背后之人,我们找了你多少年!盛家全族和我的父亲,背负这样的血债你凭什么解脱!&rdo;
&ldo;住手。&rdo;暗色的人影从地牢的楼梯口渐渐往下延伸出来,盛钦随后便出现在了地牢之中。
秦淮看着他,握着拳头的手臂,肌肉都因用力而鼓起。
&ldo;凭什么!&rdo;他似质问着,也似在发泄着,&ldo;一定是金贵妃干的,我要杀了她的儿子!&rdo;
盛钦闻言眼中蓦然闪过一道冷光,随即抽出随从的佩剑送到对方的面前,寒声道:&ldo;你去。&rdo;
秦淮看着那柄冷剑,激动到周身都微颤,最终却始终都没有伸手去接。
他闭了闭眼,憋得脸通红,最终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ldo;属下不敢‐‐&rdo;
盛钦猛然将剑刺入地面,放出嗡然回响。
&ldo;你若敢自作主张,我便送你去见你父亲。&rdo;他发出了冷冷的警告。
秦淮周身的热度褪去几分,再不言语。
盛钦扫了眼那具尸体,随即便离开了地牢。
守牢人等他走远了,这才大着胆子来劝,&ldo;秦大人何苦要如此大动肝火,小的说句打嘴的话,在那事情里头,您死的只有一个父亲,而世子爷却死了全家,若没有他数年如一日耐心的蛰伏,恐怕这样微薄的线索也是绝不可能有的,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rdo;
秦淮听了他的话蓦地露出了冷笑。
&ldo;我为了什么,他能忍数年,我也能忍,难道我非要急于今日吗?&rdo;他看着牢房门口透露进来的一点点月辉,猛然又将地面上的长剑拔起。
&ldo;我方才的愤怒何尝不是他的愤怒,我便是要激怒他,我要他明白,在家仇面前,什么皇子殿下,都是浮云!&rdo;
任何人都可以心软,而盛钦却绝不可以。
只要他心肠狠硬,他可以做到一切他想做的事情,可一旦他心软了,他便会败得一败涂地,比起有朝一日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陵玉,他终有一日或许也会因为这个软肋而自取灭亡!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低。
次间熟睡中的素春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有一股冷风在屋内肆意流窜。
她揉着鼻子打了个喷嚏,忙将被子盖个掩饰,好不容易捂得暖和了,却猛地睁大了眼睛,似想起了什么。
她草草的在身上披了件外衣,便趿拉着一双绣花鞋往寝室里去,发觉里头的窗户果真是忘记关了。
她忙上前去将窗户合拢,这才止住了外头冷风的侵袭。
&ldo;阿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