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安的眼神如深潭般幽深,注视着商姝,声音低沉而充满悔意,“商姝,我真的好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听从奶奶的话,离宋昭月远一点。我们,我们原本可以——”
商姝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如同夜晚微风中的一缕轻烟,缥缈而柔和。
她打断了陆淮安的话,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柔与坚定,“陆淮安,让我们都往前看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别再执着于曾经的遗憾。”
*
怎么往前看呢?
他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迷途知返,可他因为一个算计和谎言,硬生生弄丢了曾经垂手可得的她。
他这辈子都无法释怀了。
他被困在这场遗憾里,走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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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安走后。
江厌离拉着商姝圈在怀里。
他握着她的手,心底泛着醋意地捏着,“聊什么呢?聊那么久。”
商姝抬手搂住江厌离的脖子,手临摹他俊美的脸庞,深有感触地道,“江厌离,我们好好珍惜对方,好吗?不要让遗憾成为我们之间的结局。”
“我们之间不可能会有遗憾,从你招惹上我的那天,我就不可能让你有机会离开我。”
江厌离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哪怕有一天你和我走散了,我也会想尽办法把你拉回到我的身边。”
“商姝,进入了我的世界,除了待在我身边,你无路可逃。”江厌离把脸埋进她颈窝,深深地嗅了嗅,语气透着偏执,“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只能属于我。”
“是,我是你的。”
商姝抱住他的脑袋,手温柔地在他后脑勺轻抚,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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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州。
黎家。
听到黎初寒说要离婚的黎母站起来,反对道,“胡闹,司家和黎家有好几个项目捆绑在一起,这个时候闹离婚,你是想让黎家做赔本生意?”
她义愤填膺地指责黎初寒,“黎初寒,你是黎氏的总裁,你做决心前,能不能以大局为重?”
“他要包养女人,你让他包就是,顶多当他不存在不就好了?”
“男人哪有不偷吃的。只要他没让对方踩你头上,没把私生子领回家要挟我孙儿的位置,你管他外面养几个女人呢。”
“把你这想法,给我去了。”
黎母专横地替黎初寒否了这个建议。
黎初寒和黎母感情并不亲,她是黎老夫人一手带大的,在这个家里,黎初寒只听黎老夫人的话。
她说要离婚,也是在请示黎老夫人,并非在请示黎母。
没有理会黎母的闹腾,黎初寒看向黎老夫人,“奶奶,初寒这辈子,没任性过一次,现在初寒求您准许初寒任性一次,求您同意初寒跟司叙离婚。”
见向来听话,处处以家族利益为主的黎初寒执意要离婚,黎老夫人瞬间猜到了什么。
她问黎初寒,“你这是对司叙动心了?”
黎初寒抿紧唇角,没说话。
黎老夫人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叹息,“你糊涂,奶奶早就告诫过你,男人是靠不住的,不要轻易交付自己的真心。”
黎初寒垂下眼眸,“请奶奶允许初寒离婚。”
这是黎初寒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开口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