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罹尘想要解释,可这前世之事说来实在是太不真实了,总不能同容舟说他上辈子就对她心有爱慕。
突然顾罹尘眼前一亮,又是紧紧的握住了华容舟的手:“蓄谋已久是真的,但我是爱慕容舟的心也是真切的!”
他知道容舟心里最厌恶的是什么,也愿意和她说清楚。
两辈子下来,他对她的心都是真的。
小屋子里温暖如春,好似冬日被没有翩跹而至。
华容舟心绪淡漠的看着眼前男子认真的模样,这会儿才恍然。
上辈子都不见有这么一个人冒了出来,这辈子顾罹尘就像是上天给她的恩赐,只对她好,宠着她。
这大饼委实是太好了。
好到她心间越来越凉。
时光复来去,原来她这辈子还如同提线木偶一般。
本以为摆脱了平南王府一大家子以后,她就可以解脱了;企料还有一人在背后,看着她,安排着她,甚至现在还想将她拐去北渊。
天下没有百得的午餐,她两辈子用真心换取兄长们的真心都是以血泪做代价终结的,现在她还奢望着能白白得了别人的爱护和关切。
若是早知这关切之后藏着谎言,她当初何必要敞亮了自己的心门,接纳这白来的问切。
时间在慢慢的消逝,华容舟看着眼前不做言语的男人,嘲讽的声音在心间澎湃而起,越来越是响亮。
顾罹尘眼中还灿着光,珍视的深情华容舟肉眼可见。
可华容舟直觉心窝子都是疼的。
“容舟你信我……你同我一道去了北渊的话,日子不会过得很难的,北渊风气虽说颇为豪迈,但是人情不输于上京的东区,想来你也能很快就适应。”
还在拿着话儿诱哄着华容舟,顾罹尘只觉今日这一遭谈话着实是糟糕透顶。
现下容舟的面色算不上好看,衣香鬓影都在烛光之下模糊开来,不知是被他说的话给吓得,还是当真就是小日子腹部的酸痛,顾罹尘觉得她整个人都是掩映在虚妄之中,飘忽不定,宛若下一刻便是要离他而去。
华容舟微微侧头,被褥之中的小脸颇为精致,瓷白的面上不见霞光,但是那脆弱模样,顾罹尘只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
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恐慌过,他的每句话都要细细的斟酌,否则他也不知他的那句话会触犯了容舟的痛点。
更何况,这事是他有错在先。
“侯爷当真是能确保了我在北渊能过得快活?”藏在软被之中的身子在微微的发颤,可一切都被松软被褥遮掩开来,看着顾罹尘的锦绣鸳鸟长袍,她试探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