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堆满本港知名人士赠送花篮,大门敞开,礼花与鞭炮响过,还有金狮点睛、参花挂红的仪式。意头做足,才缓缓扯下匾额上的红布,露出这间茶室名头的庐山真面目。
唐允站在一旁,拍打的掌在看到字后停住,露了个冷笑。
辨识度很高的北魏体,金丝楠木底料,铿锵利落的四个大字。
珍良茶室
温谦良看向唐允,两人四目相对,暗流涌动。
茶室二楼走廊,唐允接到阿正电话。
“允哥,廉署钟亦琛有动向。”
“苏世谱的世谱昌公司被查。”
那一刻好像悬着的一把刀终于落下,砸在的是苏世谱头上。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做些什么,如今才算应验,才能踏实。
又问阿正:“由头是什么?”
“或许跟温至臻脱不了干系,听说是洗黑钱,老廉在查账。三爷之前讲温至臻与澳门那边关系密切,这两年温氏在澳门也投了不少产业……”
唐允了然,挂断电话。
转身走进洗手间,他余光瞟到刚刚有个人影上楼,于是站在洗手台前等,果然等到温谦良。
唐允开门见山:“那天是你的人给我报信。”
语气肯定,温谦良不回应,只有冷笑。
他继续说:“你暴露她身份、泄露她行踪,不过是想逼我动手,你再英雄救美把人带走,好下作的伎俩。”
洗手台被擦得干净透亮,此时淋上了水渍。
温谦良终于开口:“我与她的感情,你不懂。”
唐允兴致更浓,“我与她的交情,你也不懂。”
温谦良带笑的脸终于有些崩塌,唐允故意用“交情”二字,歧义再不能更明显。
唐允说:“她费尽心思在我面前讨好,比不上初恋情人在背后一一揭露,温谦良,你好狠心。”
手里的手帕被攥紧,他不想同唐允讲所谓的解释,他只是不想她继续处在危险之中,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恩爱,旁人不懂。
只是惋惜,惋惜他准备好一切,通通没有用上。
“可你忽略一件事,温大少。”
“曾经那样高高在上的iss苏,现在为我伏低做小,我怎么舍得放啊?”
温谦良动怒,伸手扯住唐允领口要动手,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唐允看到他双眸泛红发炎,想必最近没少伤神,怪不得今天反常戴了眼镜。
两相僵持,温谦良像是很快又想通,开始觉得唐允好蠢,说他是在养虎为患也不为过。于是放开手,转身离开,楼下还有来宾需要应酬。
唐允看着温谦良背影,若有所思。
下午在铜锣湾见阿正,唐允丢过去一只文件袋,吩咐他:“把这些信息处理掉,年头有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