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和他认识没多久,他就是不放心跟著我一路走了三公里,还走到阳明山上去。正是那一天我动了心,觉得这个人对我真好。那时候不知道我们是同类人,难过纠结好一阵子。因为他结过婚。结果又像游魂一样飘回家,忘记是我爱上一个有点呆呆的男人。他横冲直撞,做事很少经过大脑。但是他坦率,不矫揉造作。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别人说再多閒言閒语他都不在乎,顶多随口亏我一句,也是讲过就忘记。有一点懒,有时贪一点小便宜。纵使最後还是全输给我,他再接再厉。他比我小五岁,虽然我常觉得应该是十岁。他皮肤很好,他再接再厉。他比我小五岁,张开了双臂,细腻的触感像吸附在我手掌心里。他现在正坐在我的大腿中间,身体里埋著我的东西。这让我很有成就感。我故意拍打他的屁股,感觉他弹性极好的臀肉。他会瞪我,然後两手搂著我的脖子,自己弯曲膝盖一上一下骑著动。这时,我会给他一个奖励的吻,听他从喉咙里磨出来软绵绵的嗓音。我就知道,他一定舒服。「…沈其昌……」「嗯?」他水雾雾的眼睛盯著我,鼻头红红还不时吸一吸,像被欺负狠了的可怜孩子。我懂他想要什麽,也很乐意给予。他咬我的嘴,我抬手由他的後颈一路摸到尾椎骨。顺毛一样。改个姿势,我让他仰躺在床铺上。胸前至下腹星散分布著红紫痕迹,看著就赏心悦目。我低俯下身用力向前一顶,满意地听见他颤抖的呻吟。他在情事上从来很配合,自动自发两条修长的腿环住我腰背,下身一拱一拱的蹭我。他最想讨要的东西,我当然最後才给。中途时,他胡乱喊我的名字,夹杂著快慢深浅的指令。可爱的老实。我知道,他很没有安全感。我知道,他一直委屈自己。他把男人的尊严,铺垫在我的身下。「…沈、沈其昌!…你他x的…到底给不给!」我们一同摇晃,既痛苦又愉悦。在解放寸前,我含住他的耳朵,不停重复最肉麻的几个字。他手指掐我背上的肉,里面缩的好紧。讨厌我恶心他,但这时候另当别论。掌握住他的喜欢与不喜欢,是我最骄傲的能耐。攀上高峰以後,他累的像一摊泥。每次都会嫌我的胡渣没剃乾净,然後又伸出舌头勾我。他会说:『我做的事从来不後悔。就算错了,也绝不回头。』他很疯,我觉得。所以我常常感到心虚。因为我也许没有他那麽多爱。我只好尽可能做好每一件事,让他过的更舒适。至於胜负嘛,等我赢过他的时候再说吧。end雨过天青。隔日上午十点,陈廷礼扶著他酸到快断掉的腰,一跛一跛走出卧室。然後,像被雷劈到一样,迷幻中,似乎看见他的老爸。陈爹看著自家儿子睡到日上三竿,再看别人家儿子早已经洗完衣服晒好,吸地板抹桌子,那不是一个等级上的差距。「你妈让我带鸡汤过来。」陈廷礼眼睛一亮,这表示他老娘愿意原谅他喽?!「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两老了,管不动你。」「爸……」「我要回去,你送我下楼。」「喔。」沈其昌从沙发上抓一件外套扔给陈廷礼,後者眉毛打结一脸嫌麻烦的样子,却还是乖乖伸手套进袖子穿上。陈爹摇摇头,一物降一物。这两孩子真是分不开了。原本存著些许心思想鸡蛋里挑骨头的陈爹,有感於陈廷礼懒散不长进的个性,放弃了最後一分想给他找媳妇的念头。就算找来媳妇,这年头的女孩子,还指不定谁伺候谁。陈廷礼老实在前面带路,迷幻中,压根没想他爹怎麽走来的。顾著高兴自己和沈其昌的关系终於被承认,乐呵呵飘著呢。「廷礼,这拿去。每天早晚饭後吃十颗,这罐子吃完就差不多了。」「啊?这什麽?」「治内伤的药。」「我没内伤啊。」「谁说要给你,我叫你拿去给小沈!」「哈,小沈勒。他哪来内伤。」陈爹受不了儿子愚钝,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骂:「不知道他被你妈用藤条抽麽?!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