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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拼搏（第1页）

她回到了摊床前，拾掇起了摊床，心想戴大盖帽的两头翘，吃完原告，吃被告，这五百元说不上落谁手里呢？

这吴队长别看人长的矮，长的圆，这桦公路市场就是有名的乱市场，几任民警队长都没管好，后来他来任民警队长，看他那长相，市场人并没有人瞧得起他，可是他很另有一套，采取了以暴制暴的手段，只两年时间还真的把市场管了过来，由于他这招很损，都在暗地里骂他。自己也算是受害者，还拿出了五百元，反正这一仗打得自己也没吃着亏，也让别人看到她的厉害和不是好欺负的，掏五百就掏五百吧！让吴大损给勒去了。

吴队长和那大哥密谈后，那大哥就走了。他来到了关着那小混混的屋，挥手就狠狠给小混两大嘴吧！抬脚就是两脚，“你他妈的是不是想进去待几天，说是谁指使你干的？”小混嘴还挺硬，抗着不说，“好，你是不是不说，来靠上送进去”一名警察拿着手铐子抓着小混混的手就要铐上，小混混额头冒出了汗珠，软了下来，“第一排六号床子让我干的。”吴队长拽了小混耳朵一下，把小混疼的直咧嘴，“你他们是不是找事，六号床子给你多少钱？”“给五百，”“好，是不是给五百块钱就干，钱呢？”“钱让我们几个分了和花了。”“告诉你一个小时之内把这五百给我拿来，再交五百元罚款，那有电话你就联系人吧！把钱送来。很快小混混的同伙就把钱送来了。吴队长又骂道：“看你那怂样，连个娘们你都打不过，还在市场混，告诉你他妈的想在市场混，别他妈的破了我的规矩，破了规矩别说老子收拾你们。”吴队长骂了小混混一顿就把他给放了。

晚上回到小毛仔家，她和小毛仔商量，她俩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还是找个熟人出面给讲和吧！以后还得在市场上干呢？不能再把事往前赶了，容易引起报复。

连续几天都很平静，市场的人们已把她打仗的话题抛到了脑后，这天下午天黑沉沉的，阴云密布，寒风嗖嗖，市场上的人更少了。过来了四名小混混来到了前排六号摊床前，突然二名小混混从后背抽出片刀照着六号摊床上摆放的干豆腐和杂物砍去，霎时干豆腐似雪花飞舞，杂物碎乱支离，只听到卖货中年妇女喊了几声，她们还没明白过来是咋回事，小混混已经跑了，跑的无影无踪了。卖货的人都偷偷的有时间用眼光看她，她心里也很纳闷，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小混混干的呢？她也很解恨，比你横的有的是，这回你也得罪茬子上了。连续几天卖货的都暗暗私谈，这六号摊床是得罪茬子上了，那个卖货的漂亮女的和常来穿铁路制服更漂亮的女人背后说不定有多厚的背景撑着，要不始终没见过一个男的，就敢来占市场，这下是来报复和教训六号摊床来了，也是做给别人看呢？外围的势力是比市场小混混和市场民警队大多了，也不是好惹的。

她回去和小毛仔商量分析，她也有一种感觉，那天吴队长的眼光已对她有所暗示了，这事一定和吴队长有一定关系，一定是他背后指使人干的。

事情也就过去了，市场又恢复了平静。

她来到了小霞馄饨馆吃午饭，见顾客人很多，就到厨房帮起了忙，小霞凑了过来，压低了嗓门俯在她耳边说，“六号摊床被砍一事，一定是吴队长暗中指使的，也给你出气了，以后在市场也没人敢惹你了，但你的防着点，防着点市场外，那个六号娘们也不是好惹的，她别在背后在市场外找人收拾你。我看你这样，得谢谢吴队长和他结上关系，不但对你在市场有好处，就是六号想收拾你也得寻思寻思。吴队长这个人大伙都骂他吴大损，我看他挺好的，从不仗势欺弱，每次上我这吃馄饨，虽当时不给钱，到月末准给，一碗也不少给。”“他也上你这吃馄饨？”他向小霞问道：“是的，他两天不来，三天早早的，只是吃馄饨的时间个别，每天九点多，那时几乎没别人吃饭。”和小霞商量，待他来吃馄饨时小霞给她打电话，她和吴队长套套近乎，拉拉关系，相机再给他拿五百元钱。

又是一个星期天，小毛仔休息过来帮他卖干豆腐，她俩正忙活，她的电话响起，接起电话，是小霞打来的，她揣上五百元钱就去了馄饨馆。

吴队长正坐在桌旁等着馄饨，她故作惊讶！“哎呀！吴队长也来吃馄饨啊！”为了增加融洽的气氛，她借故也要了碗馄饨，坐在了吴队长的对面。小霞给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和服务员出去了，“吴队长，谢谢您了。”吴队长打断了她的话，“谢我啥？不用谢了，以后守点规矩，卖货别撬行，少惹事就行了。”“吴队长我心里明白，”“明白就行。”她从兜里掏出五百元钱给了吴队长，“吴队长这是我一点心意，还请你以后多关照。”吴队长接过钱，放在了桌上，“要是别人至少也得让她出一千元钱，你啊！我就不要了。”吴队长已把一碗馄饨吃光，端起了碗喝起了汤，放下了碗，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屋内没有别人。“你知道我为啥照顾你吗？我头十八年前就认识你，十八年多了咱俩也算老乡了，我是马家屯的和袁家屯紧邻，十八年前的一个下雪天，你背着你的小弟弟在袁家屯魏大夫家给你小弟看病，你和魏大夫家有亲戚，我正巧也和我爸在魏大夫家看病，你走后魏大夫说了你的遭遇，你妈和我妈是一天死的，但我妈是病死的。心想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不幸的人，你的长相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我上中专时，在魏大夫家看过你结婚时的照片，知道你已成家了。那天床子摇号时我就认出了你，后来我又看了你的身份证确认一下，咱俩在这相遇也算缘分吧！以后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别干莽事了，站市场这活也挺欺生。”说完吴队长站了起来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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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圆了双眼，张大了嘴，怎么这么巧，马家屯，她那年和刘青去买过菜苗，也就算和她们屯一河之隔吧！但从行政上马家屯属于哈市郊区，生活比她们富裕多了，是他们外县农村姑娘争抢嫁入之地。

小霞走了进来，见桌子上放着五百元钱，有些担心，“咋地，不行，”她故作神秘冲着小霞说：“哪天有时间再和你说，你能猜着我俩啥关系，十八年前我俩就相识。”

回到了摊床前，高兴的哼起了邓丽君我的恋人，还有意的提高嗓门，让周边的摊床卖货的都听着，小毛仔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和吴队长曾相识，还以为她把事办妥了来的高兴劲。

晚上回到家，她还买了二瓶啤酒，边喝着，她边向小毛仔叙述着，小毛仔听后瞪起了毛茸茸的大眼睛，“这你俩也算有缘分吧！有吴队长在市场，以后你就好干多了。你可别爱上人家。”

她结识了吴队长，也许真的是缘分，和吴队长又多了层关系，吴队长也是她一生真正的贵人，一直都关照她，关照她整整九年，她和吴队长的关系也维持在一层微妙曼莎之中，这九年有吴队长存在，她的身边再也没有出现亲近的男人。

单身的小姐俩晚饭后谈论最多的异性就是吴队长，小姐俩临睡时躺在床上，“你说吴队长长的像不像你原来那个木本柴，”“就木本柴，他要有吴队长这两下子就好，”“你是不是又看上吴队长了，是不是又快让人家拿下了，”“别瞎说，吴队长还小我一岁，是属龙的，媳妇在国有农场上班，儿子都八岁了，”“你看，才几天啊！你就对吴队长了解的这么多，不过要是能榜上靠几年也行啊！这个市场民警队官不大，我看给咱兰河的县长都不换，太肥了。”“以后再不许瞎说了，”小毛仔露了个鬼脸，“还我瞎说呢？你整天把吴队长挂在嘴上，那是啥意思，那是爱上人家了，好了以后不说了，睡觉，做梦吧！”

又迎来了冬天，地面上铺层较厚的积雪，发银色的光芒，飞舞的雪片挂满了她的帽子和身上衣服上，飞落在脸上的雪花瞬时就融化了，形成了冰凉的水珠，她的帽耳和围脖已结上了层白霜，她用力蹬着三轮车，车轱辘压着积雪发出吱吱的响声，在雪地上留下了三道平行的车痕。到了批发干豆腐地点，今天可能是下雪的原因，批干豆腐的车还没来呢，每天她都是第一个来批货的，待她来时，批干豆腐的车都早来了。

这时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向她走来，一种恐惧袭上了心头，小霞对她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得防着点六号摊床在市场外找人收拾你，她掉转了车头，用最快的速度往回骑，一双明亮的大车灯射了过来。她回过头来看那两个形迹可疑的人，也不见了踪影了，心想可能太心惊了。

她批了二百八十斤干豆腐蹬起了三轮车，转过弯就是大下坡了，这是她最省力的路段，三轮车根本就不用蹬，就可喘口气，还得踩着刹车。她错就错在今天车上装有二百八十斤重的干豆腐，又雪天路滑，最严重错误的是她买的三轮车买时就较旧的，又使用了十个月了，坡道的惯性，车在加速，她本能用力一踩刹车“咔嚓”一声，连接刹车的细钢丝崩断了，车像放出的箭狂驰而下，她几次用双脚趟着地和转动车把，试图把三轮车停下来，但都失败了，不好前方的横道上冲过来个大货车，她急忙用力向右侧转动车把，欲把车横过来卡在道涯子上，可是车猛然失去了平衡，猛地向右侧翻去，翻倒的车又拖着她向前滑行了十几米，才停了下来，她着地拖滑的右膝盖外侧剧烈疼痛起来。她忍着剧痛，把车扶了起来，又把干豆腐重新装好，推着车往前走了几步，剧烈疼痛的小腿一抽动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她往上撸起了棉裤腿，白色的袜子已被染成了红色。她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小毛仔家的电话，还好小毛仔今天休假，小毛仔很快就打车过来了，“毛仔你替我买天货，我得去医院看看，摔坏了。”也没有别的办法，也没有别的人，小毛仔推着三轮车走了，她打出租来到了第七医院。

棉裤已和小腿粘在一起了，脱去棉裤，大夫清洗后，在膝盖的外部被抢去了有手掌大的一块皮肉，还往外渗着血液，还好没伤着筋骨，上了些药，打了针点滴，开了些伤的和口服的药就回去养着吧！她把结果通过电话告诉了小毛仔，就打车回去了。

没有办法，小毛仔和同事串班替她卖干豆腐去了。

又过了一天，临近中午了，小毛仔正忙着卖干豆腐，一抬头，吴队长站在摊床前，瞪着双眼望着她，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了，小毛仔知道她是找谷玉珍来了，“哎呀，吴队长大驾光临，找谁啊！”小毛仔还没有继续说下去，吴队长也没有搭理她，转身走了，小毛仔知道一定是吴队长听说她摔坏了，才过来的。

晚上小毛仔回到了家，见床柜上摆着花篮，里边装有几样水果，花篮旁还放有两只八珍烤鸡。小毛仔心里就明白了，是吴队长来看她了，小姐俩吃饭时，小毛仔拿起了个鸡腿，闻了闻，脸上还带神秘的笑容，“这鸡真香啊！还有股别的味道，”她瞪了小毛仔一眼，小毛仔就若没看见，玩皮劲又上来了。“这个鸡是公的，可惜短了点，脂肪太多了。”“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她把一块鸡肉塞进了小毛仔嘴里。

也算因祸得福吧！能躺在床上休息几天了，她躺着翻看小林送给她的书，又想起了小林，小林咋样了，听说在服刑，在哪服刑，得服几年刑。又想起了袖袖，袖袖再过一年就上初中了，学习也没人管，学习也不用心，几次她和二维商量打算把袖袖接过来上学，可是二维就不同意，有一种恐怕袖袖跟着她将来就会学坏了。袖袖也不长个，比同龄孩子矮了一头，将来连她这个都长不到。

她休息了一周，伤疤的痂还未脱去，又去卖干豆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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