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无法平静下来,洗着拆下的被套,大脑的思维一个问号接着一个问号。自己和都队长的关系任何第三方没人知晓的,老赵他二弟只是一种怀疑,自己做的处处小心谨慎,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怎么竟要老赵知道了呢?和老赵已在一起近四年了,她是了解老赵的,从未对她有过怀疑,也从不说谎话的人。老赵不但知道了她和都队长的关系,还知道了都队长给他买了房子交了预交款,还知道了她春节期间和都队长的同居,老赵怎么知道的呢?老赵又说出他去了就回不来了,能真的就回不来了吗?还说他和她让别人给玩儿了,让都队长给玩了吗?她和都队长的事怎么办?怎么也得找都队长好好谈一次,怎么也得有个结局呀!
小林是第二个拥抱过她的男人,她对小林谈不上爱情,也根本就没想过嫁给小林,也没有这个可能,小林小她三岁,对她也很好,也曾狂热的追过她,也信誓坦旦地想娶她。和小林的事让二维知道了,二维把小林打了以后,小林就从她的视线消失了,也可以说和小林的关系就终结了,然而却偏偏在厦门又邂逅小林,二人又有了感情的纠葛,小林传销入狱了,她也被抓了,小林又从她的视线消失了,又可以说和小林的关系又终结了。天下偌大,可是太小了,嫁给了老赵,偏偏老赵又是小林的表哥,又出现了她的视野之中。小林也把她的历史和她俩的历史一页页地翻给了老赵,好在并未影响她和老赵的关系,可巧的是小林在哪?走到哪?她的身影总是巧合地出现在小林的视野之中。
小林自大学城创建伊始,就在大学城干着装修活,为了更多更捷径的揽着装修活,他和各小区的售楼员建立了经济关系,如果有购房者,售楼员就把第一手购房者的个人信息,提供给小林,小林便捷足先登,向购房者承揽到装修活。
当天晚上她购房的相关信息就到了小林的手里,她的名字,身份证号,手机号,还有另一个陌生的手机号,展现在小林的眼前。小林不免有些惊讶,惊呆,泛起了疑虑,大表哥正在监狱,怎么可能买房子呢?也没有这笔钱,然而他大表嫂怎么还买起了房子呢?他媳妇也凑了过来:“你坐在那儿琢磨啥呢?”“你看大表嫂在咱干活的忆梅小区买个房子。”“你别搞错了,重名的多的是。”“这重名是有可能,可身份证号?和手机号是没有重号了。”“你大表哥多于要她,她是个啥货你还不知道?你玩过的货?你大表哥也玩。”小林媳妇对她和小林的关系也是很了解的。“我是在琢磨这个陌生手机号,她的老毛病又复发了,我岂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和大表哥已过4年了,我和她都没见过三次面,过年怕碰到她,我都提前给大姑拜年去,就头一年在一起吃过饭后,给她发了一次短信,明确告诉她,大表哥人挺好的,让她和大表哥好好过日子,那她还不明白,再一个说大表哥那地方很快就征占了,得给多些补偿吧,还愁房子吗?我怀疑她又有事了,又有人啦!”“亏了你不和她见面,要不我不作死你,你傻啊!明天你去一趟售楼处,找小陶了解一下,她和谁去了不就明白了吗?”小林的媳妇提醒他。
小陶,名字叫陶岚,是忆梅小区的售楼员,近1米70的高个,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染着金黄的头发,也堪属一靓女,是大学刚毕业就涌进了刚刚兴起收入颇丰的售楼行业。和小林结下了一定经济利益关系,当然了二人的关系也很密切,按年龄称小林为林叔。
第二天中午,小林就来到了忆梅小区售楼处,由于明天就三十了,已经没有了购房客户。陶岚和几名同事正在忙别的,见小林到来就把小林让进了接待室,二人寒暄过后,小林从兜里掏出了昨天陶岚给提供的购房名单信息。用手指着谷玉珍名字:“小陶,林叔想了解一下她昨天购房的时候相关细节。”陶岚看了看纸上谷玉珍的名字,毫不隐瞒地向小林道来:“这个女的也是兰河的,昨天来买房时已经下午了,打扮的那个样,是和这小区二栋的一名叫都亚瞒警察一起来的,这都警察去年也是在我手里买了房子,是我的重点售后回访户,我对他较熟是他回去取的钱给交的定金。”小林一听就明白了八九分,二表哥就怀疑她和都警察有不正当关系,现在看起来是事实,而且绝不是她为了把大表哥从监狱中整出来,而搞的权色交易,而是连房子都卖了,她将改嫁给都警察,谷玉珍啊!谷玉珍你马上就46岁了,还这么干?我大表哥还在监狱呢!你竟然这么干上了,小林又向陶岚问道:“小陶那她二人来买房时表情咋样?你看出来她俩的关系了吗?”“林叔你别说了,那个女的贱的,一会儿叫都哥,一会儿又叫老公,一看就不是正当关系,还说了6月份进户装修,就举行婚礼。”小林了解了清楚了,也全明白了,离开了售楼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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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晚上小林玩儿了一宿,初一中午还在熟睡,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一看是二表哥打来了,让他马上过去,他匆匆地来到二表哥家,见二表哥表情严肃,还伴着怒气,他还没来得及落座,二表哥就急不可耐地说:“表弟,大嫂失踪了。”并没有给小林带来惊讶,他心里明白,大表嫂一定在大学城和都警察过年,二表哥继续说:“大前天我和我妈去接她来过年。她说和她姑娘在家过了,今天早晨我妈又让我去接她,我到那可大门紧锁,家中无人,给她打电话也关机,不知上哪去了?”“不用找了,等几天看看吧!”小林向二表哥说道:“等大哥回来说啥也不让大哥要她了,我妈不是不拦着我,大哥被抓走后,我就把她撵走了。”
小林有他的打算,他乘车来到了他装修的办公室,来了个对都警察家盯梢,初三他还找来陶岚,以给客户回访和拜年为由,陶岚去了一趟都警察家,确定他大表嫂在都警察家无疑。初六傍晚都警察送他大表嫂出来,他尽收眼底,对于他在都警察家住了六天,他全知晓了。
老赵释放回来,小林仍然没有告诉他大表哥,他仍然幻想着她悬崖勒马,回心转意继续和大表哥过日子,他将此事埋在了心里,一直到大表哥确定了和她分手后,小林才向大表哥道出了实情。
老赵才清楚知道了她和都警察的关系和给她买房子的事实。
她洗完被后,天更暗了,乌云在低空中聚集,她的心慌慌的,这些日子就心慌和失眠,也吃不进饭去。如果都队长给拿3万元钱,她当天就离开这个家了,就离开了老赵。“啪啪”雨点儿落在玻璃窗上,下雨了,大青狗钻进了狗窝把头向外,双眼流露着悲伤。
“叮铃,叮铃,”她家的固定电话铃声响起,是老赵没事了吗?向她报平安吧!她接起了电话,可传来了担保人朱宝国书记的话:“喂,是赵实爱人吧!我是你朱叔,赵实被收监了,他让我告诉你一声,他还说他已经把该说的都跟你说了。”她“嗯”了两声,陈叔就把电话挂断了,她脑袋轰了一下,双眼前金星在跳转,跌坐在炕上,又犯老病了。
她平静了一会儿,老赵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咱俩让人家给玩了,让都队长给玩了吗?老赵不让再去找都队长了,不行,一定找都队长问个明白。她抓起了电话,拨打了都队长的手机,可处于关机状态,晚上就去大学城他家等他回来,今天是星期五,如不回来,明天不回周日晚上他一定会回来。
蒙蒙的细雨仍淅淅沥沥地下着,阴暗的天崔生傍晚的光临。她喂过大青狗,又把它松开了,锁好的门,冒着细雨,踩着泥泞的路走出了河套,翻过南大坝,乘车到县城,又倒车到了大学城。
来到了都队长家楼下,抬头看了看,都队长家仍然黑暗着,没有亮光,都队长没有回来。她走上了楼,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挥手按动了灯开关,室内亮了起来,屋内摆放的很整齐,看样子都队长有几天没回来了,她又拨打了几次电话,都队长手机仍然关机状态。
她洗过澡,躺在床上,仍然无法入眠,翻来覆去地熬到了天明,洗过脸呆了一会儿,她走下了楼,简单吃了口饭,乘车又返回了河套,返回了“家”。
大青狗跑了过来,向她摇着尾巴,她嘴上叨叨着:“等着,待一会儿喂你吃的,傻狗。”她又把大青狗拴上了,大青狗太傻了,长了个傻大个儿,老赵常说有小花狗,晚上把它俩送在院内,如果有坏人投毒,小花狗不但自己不吃,也不会让大青狗吃的,还会把毒物埋起来。如果有两个人拿着棒子进来,也制服不了它俩,如果只有大青狗自己,投毒就把它药死了,或一棒子就打那去了。
她的心慌慌的,急耐过了星期六,星期天早晨,又把大青狗松开了,锁好了门,又去大学城了。
她打开了都队长家的房门,屋内摆设东西仍然没有动过,都队长昨天也没有回来过。按以往和都队长的约定,周六晚上不给她打电话,周日他肯定会回来的,慢慢等吧!临近中午,传来了开锁的声音,门开了,都队长走了进来,手里拎了个大塑料袋,看了她一眼:“我就知道你得在家等我,我给你买了这么多好吃的。”都队长就把塑料袋递给她,她没有去接,板起了脸:“你给我说明白,老赵又收监,是咋回事儿?”她有些激动,都队长脱去了外衣,点了支烟坐在沙发上,顺手拽住了她的手:“我的媳妇别激动,坐在这我慢慢跟你说。”她坐了下来,都队长就把她往怀里搂,她挣开了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你快说呀!”都队长又吸了两口烟:“赵实这个案子也太大了,影响也大,当时办保外就医就费了不少周折,原魏处长当初根本就不同意,后来我把其它都办好了,魏处长也难于说啥了,还是在案件上签了字,可是他在签字后面画了个大问号,现在我们搞改革,岗位轮流,案件交流,从地方调来了个丁处长,他在翻案件时,看到魏处长签字后大问号,产生了疑问,原来这个案子就大,咋还办保外就医了呢?我过春节时就告诉过你,赵实案子交流给五中队了,不归我管了,丁处长就让办案人员偷偷跟踪赵实,发现他整日喝酒和玩,根本就没病,就采取了把赵实调入监的办法。丁处长明知道我和赵实有关系,怕我给走漏风声,半夜了才给你们打的电话。”都队长扔了烟蒂,起身往他这边挪了挪,她问道:“那咋办?还能出来了吗?”“也没啥办法了,不可能出来了,这个月就到公检了,至少也得判四年,就别费力了。”
她听后心平静多了,是的老赵案子太大了,办保外就医能保外是最好的结局了,现在看起来得服实刑了,都队长权力有限,他也尽力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原谅了都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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