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很无奈:“我如果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就对了。”
景承把桑影同凶案现场照片推到我们面前:“你们知道这座沙堡的原形是什么吗?”
“这,这不是你随意堆的?”苏锦疑惑不解。
“当然不是。”景承摇摇头,指着照片对我们说。“圣胡安城堡,又名黑城堡,屹立在加勒比海的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也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这么梦想从我三岁延续到现在。”
“这座城堡是你的梦想?”苏锦表情茫然。
“还记得上次告诉过你们,如果可以让我选择人生和生活的年代,我希望自己是一名活在海盗黄金时代的海盗船长,无拘无束纵横七海,去探索失落的宝藏和传说,站在高高飘舞的骷髅旗旁边去征服大海。”
“海盗和城堡有什么关系?”我问。
“在海盗的黄金时代最著名的海盗就是黑胡子,在他的全盛时期掠夺了大量的财富,直至他被抓获关押疯狂的掠夺才告一段落,但那批价值连城的海盗宝藏却不知所踪,黑胡子在行刑前留下一张羊皮纸,上面只写了几个数字,几个世纪以来无数人想要破译羊皮纸上的数字,都坚信这几个数字关系着宝藏下落。”景承眼里泛起孩子般的天真无邪。“我对宝藏不感兴趣但却喜欢解密,而且似乎我很擅长解密。”
“你,你破译了羊皮纸上的数字?!”苏锦大吃一惊。
景承慢慢点头:“圣胡安城堡,那几个数字所指的地方就是圣胡安城堡,谁能想到黑胡子会把宝藏藏在敌人的城堡之中。”
“难怪你上次失忆的时候想要去加勒比海,原来你就是为了去见证自己的发现。”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有什么比发现宝藏更兴奋的事,可惜我当时找不到人分享,也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所以我告诉了桑影同,并且和她约定长大以后一起前去圣胡安城堡,我猜当时桑影同并没有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不过她很相信我,好像我说什么她都会相信,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我最缺乏的是认可,而桑影同是唯一会去认可我的朋友。”
“她一直没有忘记和你的约定。”苏锦目光落在桌上照片。“我们看到过桑影同的相册,她和你分开之后一直都在堆沙堡,她父亲告之我们沙堡是她的爱好,不过现在看来,她是在等待那个儿时的朋友以及还没有成行的约定。”
景承默默点点头,表情里充满遗憾的哀伤。
“是的,是约定,可我竟然忘记了这个约定,也忘记了桑影同,她好像和我生命中那些过客一样,我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儿时的记忆中。”景承说到这里神情更加悲伤。“但我并没有忘记圣胡安城堡,在我和宛如的旅游计划中,那里是我必须要去的地方。”
“那你还记得陆黎川吗?”我认真问。
景承摇摇头:“和桑影同一样,我只记得那天生日会和他相见的场面,但很快他就从我记忆中模糊消失。”
“那就奇怪了,陆黎川和桑影同都是你认识的人,说明无名女尸也应该是才对,血月在这记几起凶案中并没有掩埋死者身份,为什么唯独没有公布无名女尸是谁?”陆雨晴疑惑不解。
“每个受害者都曾经和你有过交集,既然无名女尸是在南溪湿地被发现,说明她曾经在南溪湿地出现过,而且当时你一定也在场,你知道无名女尸的身份吗?”陆雨晴问。
“不知道,我的的确确去过南溪湿地,但我很肯定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场。”景承很肯定的回答。
“你一个人去南溪湿地干什么?”
“我想验证一件事,不过这件事很危险。”
“你一个人跑到南溪湿地去做一件危险的事?”我眉头皱的更紧。“凶案现场是放风筝的无名女尸,难不成你要做的事就是放风筝?”
景承点点头。
“放风筝有什么危险?”我继续问景承。“何况你自己刚才也说过,南溪湿地并不适合放风筝,那去那里到底是为什么?”
“我真的是去放风筝。”景承一本正经回答。
“你遇到桑影同的时候是三岁,见到陆黎川是五岁,那你去南溪湿地的时候多大?”陆雨晴问。
“七岁。”
“七岁的你不可能会对放风筝感兴趣,那你去南溪湿地干什么?”苏锦问。
“南溪湿地对于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景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差一点就死在那里。”
“啊?!”我们大吃一惊。“你,你怎么会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