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的笙笙,是这样的喜欢他,闻瑾开始庆幸,甚至感谢时逾白要弄死他,和时笙在一起这么久,他你以后就只能哭了时笙是他养大的,是他带来人间的,闻瑾明明什么都不是,怎么能蛊惑时笙至此!时笙的肩膀被时逾白攥的很痛,他的心口都开始颤动。闻瑾看到时笙被他攥着,勉力的起身,“你放开他!”时逾白恶狠狠的朝着闻瑾看过去,手臂上青筋膨发着滔天的怒意,松开时笙,抓着闻瑾的衣领对着他挥拳,“都是你!都怪你!当年我就应该弄死你,我早就该弄死你!”这是时逾白这辈子最后悔的时刻,他恨不能让时光倒退,在闻瑾刚出现的时候,他就应该手刃闻瑾!时笙看着时逾白癫狂的样子,心慌的厉害,他用力抱住时逾白的手臂,不让他去打闻瑾。闻瑾的生命体征已经很弱了,真的经不住时逾白再打了。时逾白转过头,看着时笙,眉眼间骇人的戾气朝着时笙压了过来。时笙纤巧的肩膀不住的轻颤,却还是直视着时逾白,沙哑着嗓子开口,“你放了他,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闻瑾被时逾白攥着衣领,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眼皮无力的垂着。时笙沉默的看着时逾白,圈着他手臂的指尖,因为用力泛起青白。半晌后,时逾白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已经看不出癫狂了,只有一团浓稠的晦暗散布开来。时逾白用力的推开闻瑾,看着时笙睡衣上闻瑾的血,就连带着他吻痕的脖颈处都有。他明明知道这些血是闻瑾的,可粘在时笙的身上还是让他恐慌。时逾白不得不承认,时笙那句陪闻瑾一起死,让他产生了滔天的怒意,在怒意之下该有丝丝缕缕害怕。他不敢去赌这句话的真实性。心口的躁郁无法宣泄,时逾白眼里布着怒意冲出的血丝,一根一根的掰开时笙圈住他的手指,然后掐住时笙的脖颈,用力亲了下去。说是亲,但更多的是泄愤,他咬着时笙那张说出各种折磨他话的唇,毫不留情的撕扯,很快就有血腥气在口腔散开。时笙吃痛,却被掐住脖子,动弹不得,唇上尖锐的痛,让他眼尾颤抖着掉下泪。时逾白松开时笙,指腹在他的眼尾轻拭着,漆黑的瞳仁里散不出一丝一毫的光,近乎残忍的开口,“咬一口就哭?那你之后就只能哭了——”时逾白舔去唇上时笙的血,对着打手道,“把人带走,从今以后不许闻瑾接近时家半步。”随着时逾白这句话落下,时笙全身凝结的血液好像才开始重新的跳动。时逾白放过闻瑾了……闻瑾很快就被打手拖走,这个时候闻瑾已经陷入了昏迷。偌大的空间,一时间只剩下了时逾白和时笙两个人。危险解除之后,时笙开始后怕,低着头不敢去看时逾白,额头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地面上的血迹很快被佣人拖干净,时笙站在原地,神色戒备,却不敢去看时逾白。时逾白转过身,走上旋转楼梯后,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时笙,语气淡淡,“用我请你吗?”时笙睫毛颤了颤,去看时逾白,却只能看到时逾白的背影。偌大的客厅内安静一片,将他的恐惧放到最大,但时笙却不敢犹豫,急忙跟了上去说,脚步有些不稳。时逾白进了书房,看着门口的时笙,从抽屉里面拿出了股权让渡书。“十八岁的时候你不愿意签,”时逾白朝着时笙勾了勾手指,“现在过来签了吧,我把时家赋予我的权势,财富全部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