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月赶紧问。这要是没有事儿,表舅不能特意来一趟接新月。
“前段儿时间,后店子二大队一个马上要嫁人的姑娘,被他们那隔壁的傻子给霍霍了。
就是大白天干的。好好儿的大姑娘,被拖到雪窝子里霍霍了。家里人感觉不对去找,都冻硬了。
当时裤子都没穿。那是个傻子。能咋整,这能认了。
本来以为大家都注意点防着点就行了。
虽知道那傻子跑了。也不知道咋窜的跑到咱们四大队儿那去了。
碰到个小媳妇儿回娘家,人被霍霍了小媳妇也吓疯了。
这下这事儿就传开了。前两天咱们大队说有人在附近看见奇怪的人了。
北头儿老付家两口子。他家儿子半路跑道下撒尿去了,媳妇儿差点没被捞走喽。
得亏男人在跟前呢,听见媳妇喊跑上道喊了一嗓子就往回跑,把人吓跑了。那她媳妇也吓得不行了。都躺炕上好几天了。
这些家里有闺女的白天出去上茅房都得有人陪着了。我就害怕你还像之前似的自己往回跑,这不就赶紧来接你了吗?”
这下苏秋月姐妹俩都听得闭不上嘴了。他们这边农村地多,冬天还下雪。
怕影响走路就把路修的高于耕地,这样下雪的时候就不会走到地里面。
所以这里东北人半路要上厕所都说到道下尿去。就是这个原因。
所以有时候要是雪下大了,雪窝子里藏在道下还真不容易被看出来。
“没人管吗?以前咋没出事儿呢?”苏新月问。
“以前咋没人管呢?爹妈还活着看着也没出啥事儿。说是这两年他爹妈没了,就没人管了。
在他们大队整天趴窗户溜门缝儿的。他们大队的人也不怕他,发现了打两下厉害点儿就跑了。
好像是看见人家两口子……那啥了。这不就开始走下道儿了。”
许木匠刚要说两口子睡觉,突然想起来这是俩外甥女儿赶紧把话改了。
“那一个傻子咋还打不过呢?”苏新月问。
“说是他爹妈就这么一个孩子,亲戚知道他脑子有问题都很照顾他。
除了干活儿,家里有啥好吃的都给他。傻子没心事儿,吃得好谁的好可不又膀又壮的。
要不然能一下就把人拖走吗?这四棱寒天的,也不知道他在哪儿窝着,也没冻死。”
许木匠听说这个事儿的时候都要担心的不行了。老闺女放寒假他和大队其他有孩子念书的一起去接的孩子。
都是被吓得。
“没报公安吗?”
“报了。咋没报呢?当时就报案了。要不然也不能传遍了。这大冬天的,这么大地方找一个猫起来的人咋找?
他长腿儿的,四处跑。一个傻子猜他往哪跑,上哪猜去啊?”
“明天往回走吧,咋地也得白天走。”
许木匠和新月说。明天早上他们起来吃完饭就走。
新月点点头,赶紧把自己东西收拾一下。
“这要是个正常人还行,偏偏是个傻子,都没地儿说理去。”苏新月有些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