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熹和,这靖国上下的女子全找出来也罢。有她漂亮的没她这份气质,有她这份气质的不如她漂亮。
如此温香软玉在怀,她在意的只是不想自己说她“弱”??
早知林山倦脑子里装的东西与常人不同,不曾想区别这么大。
她深吸一口气,已经不知该不该计较了,咬着牙吩咐:“放本宫下来。”
声音带着冷意,林山倦赶紧放下她,忍着手臂的酸麻感就是不动,摆出一副轻松的模样。
熹和被她得意的表情看得更恼了,她视线下移到林山倦的右臂,冒出一个坏心思,毫无预兆捏上去。
这下手臂的酸麻感成倍叠加,林山倦没忍住“哎哎哎”叫出声。
熹和出了这口气,唇角微勾:“驸马还是不必练了,这点气力……明日本宫乘马车就好。”
林山倦甚至来不及强调,就瞧着那人步步生莲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看背影都能看得出她多得意。
她气得龇牙咧嘴。
她原来是这样的人吗?她故意捏的吗?她难道就是为了笑话我才约我来这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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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次日天明。
林山倦一大早就被喜婆和一众丫鬟拉起来摁在镜子前。
她迷迷糊糊地闭着眼,任由丫鬟在脸上涂涂抹抹。
用了一个多小时,妆总算画完了,她才清醒了些。
铜镜中的人五官被渲染得冷硬许多,大概是为了弱化她身为“女驸马”的阴柔,显得看上去靠谱些,所以故意强调了她五官的粗粝线条。
喜婆看着时候不早了,赶紧催着林山倦换喜服,上马。
白恕也早就等在外头,林山倦做驸马不知是好是坏,因此他现在总有几分隐隐的担忧。
瞧着林山倦出来,他上前帮忙牵着马,忧心忡忡:“老大,事到如今我还是担心您……”
林山倦对骑马这件事也不算生疏,拽着缰绳一个用力,利落地翻身上马,接过他手里的缰绳俯身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高兴点儿,别叫人看出来我是被山大王强掳来做压寨夫人的弱女子。”
白恕:……
他就多余担心。
那边的熹和也装扮好了,正在进行全福之人梳头发的环节。
身边的陈嬷嬷不禁落了些泪。
她早年侍奉太后,太后殁了又被皇后讨过来,亲眼看着熹和长大,早就把熹和当成自己的孙女看。
眼见着熹和这第五次出嫁,还嫁个女子,心疼得不行,一直垂泪。
天底下哪有女人像她这殿下这般命途多舛的?怎地总是遇人不淑,现在更是直接嫁了个女人,这得受多少非议?
熹和知她心焦,轻轻拍拍陈嬷嬷的手,语气是少见的柔软,带着些安抚的意味。
“嬷嬷不要哭了,再哭得厉害些要把人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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