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正经。
裴衿抱上李元杼脖子,看着李元杼与齐王八分相似的脸说道,“兵曹主事赵实,原先曾在齐王府当值过,对三清观供奉齐王府中的旧人,一直持支持的态度,哥哥又恰巧与已故齐王爷有些羁绊。我需要哥哥为我表明立场。”
李元杼应承的很痛快,“去,把阿黑也带上。”
赵实今年六十有八,属实不年轻了,连耳朵也不太好了,“你说什么?”
他四十岁的寡居在家的女儿照顾他,嗓门大大的,凑到赵实的耳边,“父亲,州牧大人和瑄王爷来看你了。”
连在站在门外的裴衿,李元杼,要离都听到了。
“谁来了?”赵实问道。
“州牧大人和瑄王爷。”他女儿又重复一遍。
“什么大人,什么王爷?”
“州牧大人,瑄王爷。”
“州牧大人呀,那让他进来了吧。”总算是听清了。
已经被革职的宋鸣在宋圃身边卑躬屈膝,“伯父,那个小状元去找赵实那个老不死的去了。我们需不需要联系上头,对那个小状元再进行施压。”
“先不需要了,否则上头以为你我是没才干的。”
宋圃从窄小的眼缝中射出一道光,精明无比,“我本以为这个小状元是一个没经历过人间险恶的书生。想不到如此棘手,他先是撤了你的职,现在又开始联系赵实那个老家伙。还真是难办。”
不久之前,裴衿以三清观的事情,用宋鸣欺压百姓,官位来历不当的理由,罢了宋鸣的官职。
“伯父,要不然我们……”宋鸣对着自己脖子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一不做二不休,解决这个麻烦。”
“蠢货,你忘了他的出身了?”宋圃说道,“杀了他,上京城里那几尊佛,可饶不了你我,再说瑄王爷也在关东。杀了他,你我还有活路。”
宋鸣问道,“那伯父,我们就这么认输了吗?只要小状元在关东一天,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
“不,你去替我准备一场宴会。”宋圃脑袋一转,想出一条计策,“越盛大越好,把关东最漂亮的女人,最有趣的杂耍艺人,最好的酒,全给我塞进来。”
“伯父是想……”宋鸣弯着腰跟在宋圃身边,“要宴请小状元,先对他示弱,让他放松警惕。”
“不,我要宴请瑄王。”宋圃眼中泛着精光。
宋鸣猜测,宋圃要通过讨好在京不受重视的闲散王爷,来影响小状元对宋圃的管束。
宋鸣有意要拍宋圃的马屁,于是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问道,“宴请小状元我能想通,但是宴请瑄王,瑄王虽有戍边的名头,但是手中无权无兵,也不知道脾气秉性,宴请他是何意,侄儿不明白,还请伯父明示。”
“哈哈哈……你呀,平时聪明伶俐,怎么现在倒是想不通了。”
宋圃显然是对宋鸣马屁是受用的,说道,“小状元读书多,有些城府,但是瑄王听说是个好玩好武的性子,估计是小孩子单纯憨直脾气,要是让他心向着我这边,你说小状元会怎么样。”
宋鸣说道,“王爷就是王爷,哪怕小状元的官职再大,也需要给他磕头,明面上忤逆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