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堂堂九五之尊的孩子里怎么会有断袖,还是一头热血扎进去的断袖。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他还是我伴读的时候。算起来,有四年了。”
“……”这么久了,没救了。
皇帝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说道,“要真的论起来,裴慎之无疑是极为聪慧的一类人,他的聪慧在于他早早的看清了周围的一切,内心有一套独有的为人处事的标准,不骄矜从容的对待一些。同时也是最是难办,打压不得,重用不得,很难对人有忠心的赤诚。”
“你若用的好,便是最得力之人,若用的不好,对你也没有太大的伤害。想不到你选择了一种最费力不讨好的方式。”
“无所谓,反正我喜欢他。”李元杼索性也不再隐瞒了,“想不到父皇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
李元杼得寸进尺的要求道,“如果父皇下一道圣旨,让我们二人立马成婚就更好了,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按男女成婚的步骤举办一次,让他成为我的王妃……”
皇帝觉得厌烦,他刚接受李元杼日日与一男子同寝相爱的事实,难道还要违背伦理让男男成婚,“再说下去,朕就下旨斩了裴慎之的九族。”
李元杼立即缄默。
要斩裴衿的九族,恐怕有些难度,但皇帝默许了他与裴衿的关系,没有责罚,没有比这更好的事实。
裴府的老祖宗咽了气,在中秋节的夜晚,裴衿还没有跟裴语和裴讯说几句话,就得了噩耗。
停灵三天后,裴讯上奏折请求回乡丁忧,本来出于惯例,皇帝应当出言挽留,发出夺情的命令。
臣子接着上奏,皇帝再夺情,臣子顺势接下,感谢陛下隆恩,就此夺情成功。
裴讯官居要职,没有大功也没有大错,顺顺当当的在任,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接任的人,照理本该夺情。
皇帝很豪爽的在裴讯回乡丁忧的奏折上大大的批了一个准字,还赏赐了一大批东西,风风光光的回乡。
面对户部尚书裴讯应不应当夺情的问题,太子党和康王党持相反的意见。
太子对此的主张是,裴讯身居要职,乃是朝廷弘股之臣,应当夺情。
康王对此主张是身为人子应当对父母尽孝,身为朝廷命官应以身作则作为表率,应当回乡丁忧。
最终的结果以太子党损失一员大将结束,太子心中再次对皇帝偏向康王感到愤恨。
他们爱怎么斗怎么斗,爱用什么计谋就用什么计谋,不影响李元杼与裴衿相亲相爱。
李元杼躺在裴衿的大腿上,荡着秋千,惬意非常,“玉儿,如今我们的关系父皇算是默许了,不用一直提心吊胆了,你怎么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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