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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李建国用一只胳膊撑起上身，目光有些愕骇地俯视着她，像瞧着一个可爱且可怕的小妖精。

他说：&ldo;什么叫那又怎样？！&rdo;

她说：&ldo;今天这不是像吃饭喝水一样的事儿了吗？&rdo;

他说：&ldo;当然，当然，从前也是的。可……可你别忘了你的年龄呀！在今天，你也还是初中女生的年龄啊！&rdo;

&ldo;那又怎样？&rdo;她问得天真无邪。

&ldo;天啊，又来了！不许再说那又怎样！&rdo;李建国几乎要怒吼了。

&ldo;你生的什么气呀？今天像我这样年龄的女孩子，不是都可以随便地像我这样吗？&rdo;

&ldo;你！你怎么知道是这样？！&rdo;

&ldo;你又怎么知道不是这样？！三十几年了，什么事儿没在变？&rdo;

&ldo;天啊！天啊！……&rdo;

于是他告诉她，她根本想错了，三十几年间，中国确有许多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唯独一名初中女生怀孕生孩子这种事儿，仍和三十几年前一样，起码是人人都认为最好不发生的事儿。对于当事人双方，尤其女方，也仍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儿。对这种事儿的看法，不但今天的中国人的态度和三十几年前差不了太多，世界的态度在这一点上也根本没什么改变！

&ldo;真的？&rdo;

&ldo;难道我是在骗你不成？&rdo;

&ldo;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rdo;

&ldo;这……这，这……&rdo;

&ldo;你这这这个什么劲儿！&rdo;

&ldo;这一点还用得着我告诉你，你才会知道？！&rdo;

&ldo;你又根据什么认为，不用你告诉，我也应该一定会知道？&rdo;

李建国竟被问得一下子哑口无言了。

&ldo;你明明知道，而我一点儿不知道！你有责任事先告诉我，可你事先什么都不对我说！你卑鄙！你无耻！你利用我的无知！&rdo;

&ldo;这这这……我只在城市里呆了一个夜晚，而且是在拘留所度过的！你在城市里整整比我多呆了一个夜晚又一个半白天，而且你还认了一位&lso;大姐&rso;，我当然以为你对今天的中国比我了解得更详细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