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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宜喜欢谁不喜欢谁，那是他的权利，还论不到自己去管。&ldo;我知道了。&rdo;无意间，十一娘学了徐令宜的口吻，&ldo;五夫人怎么搬到花园里去住了？家里人都怎么说？&rdo;陶妈妈见她态度冷淡，知道她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不过，小姑娘都是这样，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等撞了头就知道找谁去哭了！她知道这种事急不得，不再提徐令宜到姨娘那里过夜的事，低声道：&ldo;是定南侯爷来商量的太夫人，还把五夫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五夫人当天就搬了去花园子，太夫人只好同意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事是侯爷的主意。要不然，还有谁能请得动定南侯。太夫人这几天一直担心着五夫人，生怕她有哪里不妥当。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加上二夫人为了避嫌又搬去了西山别院，太夫人心里就更不舒服了。&rdo;&ldo;二夫人搬去了西山别院？&rdo;十一娘惊愕地望着陶妈妈。&ldo;非要搬去不可。&rdo;陶妈妈连连点头，&ldo;太夫人也只好答应了。&rdo;真是个聪明人！&ldo;那三夫人呢？&rdo;&ldo;三夫人一直忙着厨房采买的事，到也没有听见有什么话传出来。&rdo;&ldo;厨房采买？又出了什么事？&rdo;&ldo;说是从今以后，各类蔬果、干货只在一家进货。免得买办上的人搞鬼。&rdo;能想到这些，还真有几分本领。那她怎么办？拿回扣？好像这样更低调、保险一些！&ldo;谆哥还好吧！&rdo;&ldo;嗯。&rdo;陶妈妈笑道，&ldo;太夫人以前每隔一天就带他去二夫人那里一趟，如今已经会拿笔了。可惜现在二夫人搬出去了，只怕学的这些要荒废了。&rdo;听口气很赞成二夫人教导谆哥的。十一娘洗漱出来，徐令宜已经上了c黄，两人倚在c黄头说话。&ldo;五弟妹搬到花园子里去住，二嫂就去了西山的别院。我把各屋服侍的招了回来。不然家里肯定要乱套的……&rdo;徐令宜把家里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十一娘，&ldo;娘年纪大了，二嫂又不在身边，你要帮着多照看她老人家一些才是！&rdo;十一娘连忙应喏。想到太夫人和徐令宜对二夫人一向礼遇，商量徐令宜道：&ldo;要不要差人去问候一声？看二嫂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也好捎一些去。&rdo;徐令宜见她这样懂事，笑着点了点头，看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ldo;你能这样想就好。她孑然一身，我们这些做弟弟、弟妹要多照顾点她才是。没事你也去她那里走动走动。&rdo;说着，提起十一娘的地来，&ldo;工部有个叫陈平的主薄，虽然是举人出身，但在治水上很有一套。我曾经听说他在大兴种什么果树。找他来问了问。原想请他去你田庄上看看的，谁知他听说我有五百亩的坡地，很感兴趣。想以一年一百两银子的价钱租了。我觉得价钱还可以，看你怎么想？&rdo;十一娘没想到徐令宜的动作这样快。她脑筋飞快地转起来：&ldo;侯爷见多识广，既然说这个价钱可以，想来不会有错。只是我把地租给了这位陈大人，家里的陪房就没事做了。天天游手好闲，只怕会生出事端来。我听贾管事说，那坡地种果树最好。也不知道他和侯爷细谈过怎样个租法没有？我想，果树也不是一年两年就有收益的，肯定一租就是好多年。侯爷能不能帮我问问，看那陈大人想租多少年？这租金是就这样定死了？还是随着周围地价的涨跌有所调动？&rdo;她声音清脆如银铃，说了一大堆，却条理清晰，句句说到点子上。徐令宜听着不由眼睛一亮，对她颇有几分刮目相看的坐直了身子，道：&ldo;陈平想租十年，每年一百两银子定死，一口气先付三年的租金。如若十年之后要续租，要以他为先。&rdo;十一娘又听出些道道来。那地一亩五两银子，五百亩地，是二千五百两银子，可陈平一口气就付了三百两……她沉吟道：&ldo;燕京周围像我这样一口气有五百亩的坡地应该不多吧？&rdo;徐令宜不由笑起来：&ldo;不错。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出手就是三年的租金。&rdo;十一娘心里更有几份把握。虽然有些饮鸠止渴的味道，可她有了这三百两银子，就可以干些别的了。包括开发那三百亩的沙地。还好徐令宜的人面够广，一下子就给她找了条出路。&ldo;侯爷派个人去跟陈大人说说吧！&rdo;十一娘笑道，&ldo;租地的事好说，只是得用我的人帮他管园子！&rdo;徐令宜笑道：&ldo;你想偷师学艺，十年也太长了些吧？不如把人抽出来做些别的。&rdo;&ldo;也算不上是偷师学艺。&rdo;十一娘笑道，&ldo;只是机会难得，让他们学门手艺，以后也有口饭吃。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rdo;徐令宜看她的目光闪过一丝欣赏。&ldo;明天让白总管去吧！&rdo;他笑道，&ldo;不过你也别急，如今都快立冬了，要租也是明年的事。&rdo;&ldo;要租就这几日定下来吧！&rdo;十一娘想着那三百两的租金，&ldo;我也好早把几房陪房安排好。这眼看着要立冬了。&rdo;&ldo;我知道了。&rdo;徐令宜说着，躺了下去。知道他要睡了，十一娘吹了灯。黑暗中，她听着他窸窸窣窣翻身，很想问问徐令宜，是依旧照了以前的规矩，每个姨娘屋里歇五天还是重新定个规矩？可听着他渐渐平息的呼吸声，她决定还是找个机会再说这事。……第二天一大早，送了徐令宜去早朝，琥珀她们在家里整理箱笼，她带着两个二等丫鬟绿云和红绣去太夫人那里问安。太夫人正在嘱咐杜妈妈：&ldo;……炭多拔些去。把我们这边小厨房的丁妈妈派过去，她的火锅做得最好，这天气越来越冷，吃火锅暖和些。还有去年宫里赏的那月白梅兰竹妆花缎子也都带过去……&rdo;十一娘一听就知道这是说二夫人的事。看见她来，太夫人朝着她招手：&ldo;我们等会一起去看怡真！&rdo;十一娘很是惊讶。昨天晚上太夫人提也没提去西山别院的事，看样子是临时起意……徐令宜是今天一早直接去上的朝，肯定不知道太夫人要去西山别院。她笑着给太夫人问了安，道：&ldo;娘，要不要跟侯爷说一声。也好多派几个随行的……&rdo;&ldo;放心！&rdo;太夫人笑道，&ldo;这是在燕京，又不是在苗疆。难道还怕谁劫持不成？&rdo;十一娘自然是笑着应承了，借口要回去换件衣裳，忙差了琥珀去外院找白总管，让他把太夫人要去西山别院的事去报徐令宜。又匆匆换了件葱绿色四喜纹的褙子去了太夫人那里。进门碰到了三夫人。她手里拿着帐册，刚从太夫人屋里出来。&ldo;还是四弟妹有福气，可以出去玩一天。不像我，天天没个空闲的时候。&rdo;语气里颇有几分不以为然。不关痛痒的事，不必逞强。十一娘笑道：&ldo;能者多劳。我们没有三嫂，也不能这样逍遥。&rdo;三夫人听着十分受用，眼底闪过几分得意。和十一娘闲聊了几句，借口事忙告辞了。十一娘刚进太夫人的屋子，五夫人来了。听说她们要去西山别院，也嚷着要去：&ldo;我想去看二嫂。&rdo;太夫人笑斥着：&ldo;我们去给怡真送东西，又不是出去玩。你好好给我在家里待着，可不能乱跑。&rdo;她就拉了太夫人的衣袖撒娇。太夫人这次却铁了心不让她出去：&ldo;出了燕京路不平……&rdo;想来是觉得她有孕在身，怕动了胎气。五夫人见状，笑容就变得很是乖顺，语气也十分甜美：&ldo;那我让丫鬟们陪我去丽景轩摘花。&rdo;一副小孩子的娇纵模样。&ldo;好，好，好。&rdo;退而求其次，太夫人忙不迭地应了，&ldo;可要小心，别让什么虫给蛰了。&rdo;五夫人笑成了一朵花：&ldo;不会的，不会的。&rdo;太夫人摇头：&ldo;怎么这么皮？&rdo;脸上眼中却全是笑意。……虽然是轻车简从，可十几辆黑漆齐头平顶马车一字排开，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那架势已十分可观。路上行人纷纷回避。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西山的别院。十一娘和太夫人坐在一辆马车上，神情还有些恍惚。没想到会在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出了徐府……她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太夫人，生怕太夫人身体不适──毕竟年纪大了，这马车又没有什么减震措施，未必经得起这番颠簸。太夫人却笑着她的紧张：&ldo;没事，没事。&rdo;可十一娘的孝顺还是让她心里十分受用。走了大约一个半时辰，西山别院到了。早有小厮报了管别院的管事，进了垂花门，丫鬟、婆子伏了一地。二夫人面带愧意地迎过来：&ldo;娘，都是媳妇不好！&rdo;又和十一娘打招呼，&ldo;让四弟妹拖步了。&rdo;十一娘忙上前和二夫人见了礼。太夫人则呵呵地笑：&ldo;我来看看你住得惯不惯！&rdo;打量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