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摇摇头,孟长安俯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而后声音低哑在她耳边问:“需要几日?”
秦绵红着脸答:“五,五日吧。”
孟长安挑眉一笑:“好,那我等着。”
秦绵挥着拳头打他,被他躲过去了,“你安心歇着,本督去处理些事。”
秦绵低低应了一声,孟长安披着一件外袍走了出去。
顾劲等在书房门口,孟长安来了,他立刻跟进去回报昨夜在东厂审问出的结果。
“卑职在浣衣局找到了宁妃生前的贴身女官,她当初向皇上揭发宁妃与侍卫有私情,之后就被人毒哑扔到了浣衣局服役。”
孟长安嗯了一声,淡淡问:“她招了吗?”
“招了,卑职也想不到她竟然是会写字的,这是她的供词。”顾劲拿了一张画过押的纸给孟长安看。
孟长安扫了一眼,嗤笑一声,道:“你直接呈给皇上吧。”
顾劲疑惑:“您是认为女官说了谎,不是梁贵妃指使她做的?”
“谁敢在东厂的刑房里说谎,不过是背后的人高明一些,她说的是真话。”
孟长安不欲多言,让顾劲赶紧把供词送到宫里,这些真真假假的他不关心,只要算计不到他头上来,随他们怎么斗去。
他心里惦记着那小女子,把顾劲撇下,回房去了。
太阳渐渐升起,早上那股凉爽很快被闷热取代,秦绵摇着扇子给自己扇风,可怜巴巴地看着几个婢女,想叫她们去弄些冰块来给她消暑。
冬枝为了她的身子着想,狠狠心给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于是几个婢女都假装看不见她们家娘子眼里的期待。
秦绵唉声叹气,挥挥手说自己乏了,让她们先下去。
婢女们离开,屋子里一下空了,秦绵歪在罗汉床上,把脚搭在地面,总算得了一丝凉意。
孟长安进来,见此情景皱了皱眉,冷着脸过来给她重新穿上了鞋子。
“昨日疼的要死要活的,如今还不长记性,再有下一次本督可就罚你了。”
秦绵小声反抗:“可我热嘛。”
孟长安被她撒娇的语气磨的没了脾气,拿过一旁的扇子给她扇着,他掌权之后,就算是皇上也没有让他打过扇子,唯独这小东西,让他心甘情愿被她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