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遥遥再次私自从终无山庄回来,他心下极为不悦,但碍于父亲在,他不好说什么,只冷冷瞥了对方一眼。
柳遥遥装作没看见他的脸色,只给常鹜捶着背。
常夕饶过去坐下:“爹怎又过来了?”
常鹜叹了口气,对柳遥遥道:“夜深天寒地冻的,遥遥不比我们习武之人抗冻,先回去歇息吧!”
柳遥遥应下:“好。”
走之前,她看了看常夕饶,眸中露出黯淡之色,不知有意无意,这一幕恰被常鹜看得一清二楚。
直到柳遥遥离远后,常鹜才对常夕饶道:“我来看看你和遥遥。”
常夕饶道:“我们有什么好看的。”
常鹜默了会,道:“遥遥守了你多年,你也该珍惜眼前人,你们都老大不小,不该如此耗下去。”
常鹜说出这话,常夕饶毫无意外,他只沉默。
他心知肚明,父亲其实内心非常焦急,因为柳遥遥就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自然巴不得柳遥遥得偿所愿地嫁给他。
何况柳遥遥年纪不小,已难以嫁到好人家。
但如今的他,只要襄锦夜。
对于柳遥遥,他是看在父亲的份上,才百般容忍着,否则她的多年纠缠,足以让他不耐弄死她。
此时已走远的柳遥遥忽然顿足,很想回头偷听那对父子的谈话。
可迟疑中,她又知道习武之人的敏锐。
她转头朝常鹜的院子那边瞧了瞧,只能继续前行,她思来想去,还是不觉得夕饶哥会对她完全没有情意,否则以夕饶哥的性子,不至于一直和她耗着,从未对她做过分的事。
她愿意相信,其实夕饶哥对襄锦夜只是习惯与愧疚。
她希望常叔能劝得动他。
随着她的渐行渐远,一身夜行衣,脸被蒙住的温玉秋从暗处走出,温玉秋快步过去由后捂住她的嘴。
柳遥遥大惊:“唔唔唔……”
她只挣扎了一会,就歪头晕了过去,温玉秋扛起她无声无息地飞离而去,直奔桂巷任家,跳入院中。
当下惜安已睡,陆漪与胡一栀坐在屋里候着。
她们听到动静,立即起身迎来,胡一栀惊讶道:“怎这么快?”
温玉秋进屋就将柳遥遥扔在地上,叉腰道:“我也奇怪怎这么快,常府太好闯,这人也太好抓。”
她们之所以派温玉秋去,就是因温玉秋轻功最好。
未想,这根本就是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