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她见任逍仍只揽着那丑八怪温玉秋,不免满心怨怒:“师兄,你这是要任这些人欺负我?”
她知道,以她师兄的武功,若能帮她,他们师兄妹二人定然能随便解决掉眼前这些人,想杀谁便杀谁。
但任逍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颤着手想要去抚温玉秋那张满是血的脸,被温玉秋侧头躲开。
温玉秋想推他,自然推不动,她便尽可能地低着头。
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红了眼,她努力压制着鼻眼的酸意,根本不想他看到她这副丑陋不堪的模样。
任逍想抱紧她,又见她浑身伤而不敢使力,便只紧盯着她,哑声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温玉秋始终垂头,未吐出半个字。
温玉璇又愤愤地唤了声:“师兄!”
那女人已经丑成那个样子,师兄竟是还不曾生出嫌弃之意。
见到师兄完全没有管自己的意思,温玉璇心中愤怒越发深,只恨她没能早在六年前就将温玉秋给杀了。
在她的剑下,纠。缠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她始终未添新伤。
但她没有掉以轻心,就怕银欢和常夕饶连手下场对付她,就算她自诩武功绝顶,也深知不见得是对手。
她心里琢磨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便倏地转身打算飞离。
正在歇气的常夕饶见了,马上追了过去。
这时恰柳寂淮和胡一栀各骑着一匹马先后过来,柳寂淮见到迎面飞来的温玉璇,便宛若一阵风般离开了马身,持着剑朝其刺去。温玉璇根本未想到区区一个柳寂淮会有明显比她还要高深的轻功,她回神想去躲,然而已是来不及,生生被其刺中身体。
她怔了下,马上挥剑将柳寂淮击开,身后常夕饶的剑又随之而来,她不得不带着更重的伤与常夕饶又交战在一起。
只是一个同样怀伤的常夕饶,她可以打得过,但不过几招下来,她明显感觉到浑身开始变得无力,甚至没一会就被常夕饶再刺了一剑。
常夕饶也看出她的不对劲,便保持着剑在她体。内的动作未动。
温玉璇的双脚踉跄了下,忽然跪倒在地,又随之没有半点力气地趴了下去,这是被药软了筋的症状。
温玉璇气红了眼,无法置信自己要落在这些人手里。
常夕饶顺势抽出剑后,便问柳寂淮:“是你给她下了药?”
柳寂淮厌恶地扔掉那已沾了温玉璇血的剑,过去一脚踩在温玉璇的背上,道了句:“瞧瞧,用药多省事,这女人该庆幸,我手里没带烈性的媚。药。”思起陆漪的惨况,他便眯了眼。
温玉璇受不了这种屈辱,她使了全力想挣扎,却无法动弹半分。
她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出声:“我不会放过你们。”
银欢抱着陆漪下了马,便将其交给过来的胡一栀,他危险地看着被踩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温玉璇,一步步走了过去,顺便捡起落在地上的那根恰好属于温玉璇的银鞭。
发现天雨楼的那些人开始逃跑,他冷声吩咐:“将他们全抓去青玉阁地牢。”
随着他的令下,青玉阁的人全数追了出去。
银欢去到温玉璇那里,就一鞭抽在她身上,抽得她皮开肉绽,他恶狠狠地说道:“你要不放过谁?你这样子还能不放过谁?”
事到如今,她还以为自己会有再兴风作浪的机会。
就这一鞭,便让温玉璇的脸色更惨白得厉害,她抬眼瞪着银欢,恨不得将其食肉啃骨,还有其他人,通通都该死。
她再想试着动弹,又趴了回去,甚至吃了一脸尘土。
柳寂淮让开后,银欢又朝其抽下一鞭,力道更狠,令其不由痛吟了声,身上鲜血更是涓涓地流不止,他道:“你使劲瞪,看看能不能瞪出花,看看我们会不会饶过你。”
话罢,他便一鞭接着一鞭朝她身上落下:“老子让你狂!”
银欢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尤其是对这种以为自己算个人物,只想让人狠狠踩进泥里的贱人,他每一鞭都用了狠劲,不一会便将她浑身抽得血肉模糊,鲜血汇聚成流水一般,滚到地上。
她痛得颤抖不止,只能抬眼看向任逍,无力地唤着:“师兄……”
她相信银欢会一鞭鞭将她抽死,可她不能死。
任逍总算朝她看了过来,但眼里只有漠视,只一瞬,他便又收回目光,朝守在陆漪身边的襄锦夜和胡一栀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受伤最轻的便是胡一栀,她缓过一阵,便不乏说话的力气,她应道:“温玉璇是天雨楼的楼主,她联合天雨楼所有成员给我们设了一局,还有四姑娘的脸,不仅现在的新伤,以前的旧伤也是温玉璇给的,而温玉璇这么对四姑娘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和四姑娘的这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