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琛点名道姓,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我,不留半点余地。也是这一秒,我终于懂了周奕琛之前为什么要转移话题,他呢,也给了我机会,只是我拒绝了,也差点以为他对我用了这么几份心。
“擦干净你虚伪的眼泪,你能装模作样,不就是为了这个破花瓶。我给你了,你拿到了想要的,这戏还能再演下去吗?”
他磨了磨牙,再次复述。
“下不为例,苏南,不能做的事就是不能做!”
周奕琛眸光晦暗如深,眼底全是讥讽,也带着些许凌冽,仿佛想把我盯穿。那感觉,就像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他失望之极一般。
我特别想笑,最后也确实笑出了声,我单手支在车门上,稍稍俯下了身,“那你呢?你拍下来,不也是为了让我找你?我不过是满足了你,只是也算费了点心思。要说演,你比我演得更投入,你不半路打劫,我需要这样?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嗯?”
“你大可以直接拆穿我,就任我在这个街头游荡,我逼你来了?”
“周奕琛,究竟是谁在利用谁?你这样戏弄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紧盯着他的薄唇,甚至想好了他会再说哪些恶毒的话,可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就这么软下了语气,虽然口中吐出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比起你倒贴给刘然,不如跟我,你也说过,上一次和上几次都一样。”
我咬紧了牙关,冷呵了一声。
“那我是不是得谢谢你?嗯?多谢你配合,让我们互相利用?”
话音落下,周奕琛极为嫌弃地拍开了我的手,并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了我的胸口,用力往后一推。
“少废话,做你想做的事去。”
相视无言了数秒,周奕琛便甩上了车门,轻叩了一下挡板,对着司机命令道。
“开车——”
他收回了视线,也关紧了车窗。
我没等他先离开,先一步转身往刘宅奔去。
攥紧了纸条,我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太多,可我依旧久久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
刘宅的晚宴已经散场,想再进去,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儿,我在大门口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看见来锁门的老管家,我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说。
“我想见刘夫人。”
老管家仅瞥了我一眼,十分客气地回绝。
“夫人睡下了。”
“我有东西想转送给刘夫人。”
随即我举起了纸条。
老管家微微一愣,立马为我拉开了门,对我比了个‘请’的姿势,并吩咐身边的女佣先去通知刘夫人一声。
一路畅通无阻,我就快走到书房,刘然忽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也不顾老管家的诧异,扯着我就往走廊深处走去。
“你做什么?放手。”
看着刘然脸色依旧涨红,我心底难免会有几丝心虚,毕竟撞破那种事儿,任谁都会十分尴尬。
刘然一直侧对着我,好久,才微微启唇。
“你都看见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心只想着花瓶的事,时不时地就回头望数米外的书房看。
数秒后,刘然扣紧了我的手腕,往上一扯,用力地紧了紧,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拳头不禁松了几分。
刘然看着我手心中的纸条,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地笑,他正过了脸,松下了些许力道,但仍没放手。
“苏南,你要这个,我可以给你买,为什么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我喉咙一紧,想来刘然是误会我与周奕琛串通好坑他了,但天地良心,我也是无辜的,试问谁事先知道还会去看那辣眼的一幕?解释的话还没能吐出来,他就先一步打断道。
“我不怪你,但我得提醒你一句,周哥没你想象中简单,你们既然分开了,就别再藕断丝连,你玩不过他的,知道吗?”
刘然说得极其认真,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珠子也不曾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