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以前好像也没有怎么努力。”
“……邱呈露,”崔崖终于痛苦地坐起来,揉了把脸,像是认命了,“为什么要我分析?”
其实和小蔚说也可以,但是说不定她回头就告诉宗维了,和直接告诉李清桉没有区别。
高中好友目前又是时差党,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崔崖。也恰好今晚陪老妈过来打麻将。
鉴于说实话可能会挨打,我想了想,“因为你经验丰富?”
崔崖无语,“那也是哄女孩儿的经验好吗,我和李清桉又不熟,哪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是。
虽然都是男生,还在一个班,但两个人性格天差地别,还是我和李清桉在一起之后,走动才多起来。
后来我们分手,联系自然就淡了。
我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初就该和宗维走得近一点,也不至于一个人在这里把脑袋想破。
恰在这时,微信一亮,是向晨山,告诉我聚会的时间和地点。
我打起精神,回了个“ok”的表情包。
退出时,列表忽然多了个新头像,我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
点进去只有一句话,“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是李清桉。
分别后抱了试一试的心态,申请添加好友,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面对一片空白的聊天框,我按捺住雀跃,思索半天,删删改改,最后发出一句:“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觉吗?”
过了会儿,那边回来一条:“你不也没?”
有来有回,好像还不错哎。
“我在干妈家玩。”我想了想,又加了个可爱表情包。
“崔崖?”
难得,他居然还记得,我忙不迭打上:“嗯。”
没下文了。
李清桉没有再回复。
我顿时犯了难。
要不要再发点什么呢?
说起来,念书的时候,我们两个聊天,他也经常这样,聊着聊着就不见人了,我还生过气。
缠他半天,也只得到一个“以后尽量”的保证。
后来才知道,无数个夜晚,他都是从题海中强行掐断思绪,去摸手机看一眼,来回我没什么营养的废话。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们都摸不清班长喜不喜欢你,因为他每次去拿手机都很无奈地叹气,或者皱眉,做题被打断那个痛苦劲儿真的不用说。但他看完你消息又会笑,然后起身倒杯水喝,或者活动一下筋骨,再靠着门边给你打字。”
听到这段话,是我们分手第三年,一个李清桉的室友说起的,他和我念一个大学,后来转到了我们专业。
有次碰面,不知怎的就聊到了。
“你们……哎,挺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