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捏的生疼,江怜雪小脸儿一点血色都没有,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奈何力气不够,无论怎么挣扎,司马清都纹丝不动。
“云澜!那个奸夫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你这么做对得起司马家吗?”
“对得起我吗?”
喷薄的酒气洒在江怜雪脸上,看着男人赤红满布血丝的双眼,她还真怕这人把她给吃了。
不过在听到男人的话之后,江怜雪倒是觉得这位公子哥儿有些可怜,明明是大家公子,身边的女人竟然与人通奸,即使是个普通男人都忍不了。又何况眼前的世家公子?
江怜雪并不知道眼前男人的身份,她们身为娼妓,更不可能得知卓二小姐的闺名,所以根本不会将司马清口中的‘云澜’联想到卓二小姐身上。
“公子,您喝醉了,先休息一下吧。”
一边说着,江怜雪一边搀扶着司马清,将人往床榻的方向拉去。
她是真的没有存别的心思,毕竟也是个淸倌儿,虽说春宫图看不过少,但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总是下不去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男人放倒在床上。
江怜雪刚刚松了一口气,想要离开,却被男人紧紧拉着手。
司马清双目紧闭,口中喃喃:“别走”
江怜雪低垂着眼,看着男人英挺的容貌,不知到底是动了春心还是恻隐之心。她根本没有走,坐在床边上,就这么坐了一整夜。
司马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鼻尖萦绕着一股清淡的女儿香,不算刺鼻。
他定睛一看。一个陌生的女人躺在他床上,猛然将熟睡的女人给推到地上,司马清怒斥道:
“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吗?”
见着司马清动怒,江怜雪心里也觉得委屈,咬唇道:
“公子不记得了吗?奴家江怜雪。是这寻芳院里的淸倌儿。”
听到江怜雪这么说,昨夜的记忆又浮现在司马清脑海之中,他想起此处并不是司马家,而是寻芳院。
眉头一皱,司马清冷冷道:
“你要多少银子。”
江怜雪眨眨眼,说:“奴家、奴家……”
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价码,毕竟昨天她实在是困极了,就倒在床上睡了一觉,这位司马公子并没有要了她,自然也不必出太多的银子。
司马清没耐心在妓院中多留,从怀里掏了一把,拿出一张五百两银票,塞进江怜雪手里,说:
“这些够了吧。”
江怜雪眼眶红了,连连点头,她本想着讨得面前公子的欢心,能离开这勾栏院,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一下子拿出五百两,显然是不想跟她有牵扯。
心里有些遗憾,但江怜雪却并没有哭出声来,她本来就是娼妓,即使是淸倌儿又如何?下贱的连地上的泥都比不上,哪里能讨得活路?哭又有什么用处?
江怜雪一张脸长得很好,否则也不能成为寻芳院的头牌。
她并非骨瘦如柴的模样。身材窈窕有致,小脸儿圆润,看着清纯可人,一眼就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