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司马清现在满脑子都是卓云澜婚前失贞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眼前的美人,也不再理会江怜雪。扯了扯衣服上的皱褶,就离开了寻芳院。
宫外的事情乱的很,宫里头也不见得安宁,过了这么长日子,秦妙的身体休养的差不多,也能下地行走了。
因之前挡剑一事。晋文帝恨不得将秦妙捧在手心里,这一过年,就又给她晋了位份,封为柔妃。
虽说只是小小一级,但一个妃位,不知困死了宫里多少女人,她们活到死,恐怕都升不到这个位分。
新晋的柔妃身体一好,这钟粹宫就待不住了,直接往关雎宫的方向赶去。
入宫这一年里,秦妙来关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以往那些见过秦二小姐的宫女太监,一个个都不见踪影,秦妙心里明白怕是再也看不到那些熟面孔了,自然不会开口问。
到了关雎宫里,秦妙坐在木椅上,看着面前消瘦了不少的秦馥,十分心疼。偏偏她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担忧的看着姐姐。
秦馥知道秦妙的想法,但她心里却有些别扭。
妙妙与她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如果是以往,秦馥一定恨不得将整颗心都掏出来对秦妙好,但妙妙入了宫,成为圣上的女人,这一切又有些不同了。
“柔妃身体可好些了?”
秦妙点头,道:“臣妾多谢娘娘记挂,身体已经好了些,只不过是不是还有心绞的毛病,想来是落了病根儿。”
接过一个宫女端过来的茶盏,仔细打量着这宫女,发现她五官艳丽,与姐姐生的有几分相似,让秦妙不由皱起了眉。
“娘娘这关雎宫果真是好地方,连个端茶送水的宫女也长得这么标致。”
听到秦妙的话,绿鸢大惊失色,整张脸苍白如纸,扑通一声跪倒在秦妙面前,眼角挂着泪痕,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柔妃娘娘,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柔妃娘娘责罚。”
秦妙勾起嘴角,诧异的看着秦馥,道:
“这宫女好生奇怪,都不知自己错在哪儿,就让嫔妾责罚。”
秦馥眼皮子动都没动一下,她知道绿鸢是个不安分的,不过这女人蠢得很,留着也无伤大雅。
“她既然觉得自己错了,就先跪着吧。”
闻言,绿鸢眼中尽是不可置信,没想到皇贵妃娘娘会这般无情,她好歹也是关雎宫的人。哪里能任由柔妃如此欺辱?
不过绿鸢只是一个小小奴婢,关雎宫中的两位主子都没打算理会她。
摆了摆手,秦馥道:
“屋里人都退下吧。”
紫茹点头,房中的宫女太监全部都退了下去,就连跪在地上的绿鸢,也被两个太监给架着胳肢窝拖了出去,在关雎宫宫门外跪着。
“姐姐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秦馥抿唇,直勾勾地看着秦妙,问:
“妙妙,你为什么要为圣上挡那一剑?你可知道……”因为那一剑,晋文帝已经忘不了你了!
“知道什么?”秦妙有些奇怪,不明白秦馥为什么不把话说完。
秦馥指甲死死抠在掌心。低头掩饰自己的失态,说:
“你可知道家里人会担心?当时父亲母亲也在揽月楼,他们几乎要吓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