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臣们都沸腾了。
“诏书??”
“竟然真有诏书?”
“不可能!”娄延柏大惊失色,一向冷静的他一把抢过那只卷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许多遍,手指有些颤抖:“陛下突发疾病,怎么还会有诏书?”
“方稚公公在哪?”
拟旨传召之事向来都是由方稚来负责,而今却见不到他的身影,娄延柏不得不疑。
大臣们也琢磨出来什么,本来松动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跟着附和:“是啊,怎么不见方总管?”
“臣等要见方公公!”
“我看谁敢造次!”
裘心池突然高喝一声,紧接着周围一阵重踏之声,两排手持长矛的士兵从殿两侧冒了出来,快速将他们包围。
而为首走来的,是萧栏枫。
胡秉看在眼里,眉头越皱越紧。
他没想到,连萧栏枫也……
如此看来,只怕小侯爷已是凶多吉少了。
有眼尖的大臣认出了士兵的服制,声音有些颤抖:“皇城守卫??”
这贤王殿下一出手竟然是只属于皇帝的禁军??
“不知贤王殿下为何派守城兵将臣等团团围住,这是何道理?”
一些大臣看着事态越发不可收拾,也意识到事情远比自己想的复杂,便朝着贤王拱手质问。
贤王叹了口气,掸了掸袖子,撑着扶手,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慢慢站了起来。
“诸位同僚这么多问题,本王要先回答哪一个呢?”
话落,两排士兵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吓得中间的大臣们都是一个哆嗦。
“你们怕什么!这样还不明显吗,这分明是……”
“邹将军,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邹兆话说半路,突然噤了声,只见络腮胡子的壮汉子微微仰着头,而脖间横亘着一柄长剑。
“褚,澎。”
邹兆咬着牙,看着面前勾着唇角的少年,眼里恨不能喷出火来。
“你个叛徒。”
而一旁的胡秉浑身一颤,他只觉自己的认知出现了裂痕,一时间不知道灌进来的是风还是水。
大臣们下意识集体后退了两步,互相看看对方,都是目瞪口呆的样子。
参加宴会的王公大臣哪一个不是搜身搜到胳肢窝,可兵部侍郎这么大一把剑,若说不是与其串通,可上哪去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