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阿妈看见,李秋果坚持没有让杨亦初送上去。
可阿妈没看见,江岁怀却看见了。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依依惜别的两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朝她大喊:“李秋果。”
李秋果被他吓了一跳,“叫那么大声干嘛?”
又心虚地往后看,没见到阿妈的身影,松了口气。
“你心虚什么?”
江岁怀审视她。
“我哪有心虚?”
李秋果否认,眼睛滴溜转不敢看他。
“谢谢你把秋果送回来,可以走了。”
江岁怀开始赶杨亦初走。
杨亦初也不看他只冲李秋果挥手告别,“我走了。”
李秋果望着他冻得通红的脸,不放心地叮嘱道:“记得吃药。”
杨亦初点点头,刚转过身就捂着嘴像在压抑什么。
“你怎么了?”
李秋果眼尖都看到了,她焦急地去翻看杨亦初的手见什么都没有还是放心不下。
“没关系,只是咳嗽。”
话音刚落,他又捂着嘴朝旁边咳。
“肯定是刚刚冻着了,我让把衣服拉链拉上你就是不听,你看现在好了吧?”
李秋果像骂鸡仔似的训杨亦初,他没有半点不耐,笑眯眯地望着李秋果好像还十分享受的样子。
等李秋果说够了,拉着就往屋子里走,全然忘了旁边还有个江岁怀。
江岁怀沉着脸,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进了屋子。
几个人坐在桌边,气氛诡异。
李秋果在煮陈皮水,杨亦初和江岁怀大眼瞪小眼。
“奇怪,这水怎么还没开?”
李秋果想直接上手扒拉,被杨亦初拽住。
“很危险。”
李秋果不解,“哪里危险?”
江岁怀冷哼一声,“我们不像你,这些活儿都是做惯的。”
“做惯了的难道不危险吗?”杨亦初回望他,“那壶是热的,她的手伸过去会被烫伤的。”
李秋果低头看自己的手,上面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丑的要死。
反观杨亦初的手,白皙细嫩,看着就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