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有听懂他的言下之意,真是个傻姑娘!薄言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又觉得自己跟的主子好,把他也带的聪明了,不然……一想想自己当初要是被二小姐选中做了她的护卫,嗯,寒颤都来了。
孟三秋虽然有时候脑袋瓜子不甚聪明,但她眼睛可亮着,她看见薄言在暖融融的春日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下意思的就觉得他是冷了,但又一想这不对呀,现在这个时节她一个弱女子都不怕冷,他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哪里会怕冷啊!一定有问题,一定。
想到这里孟三秋她便用探寻的眼神上下扫视薄言,只看的他浑身不自在,差点就忍不住摧残起面前娇艳欲滴的花朵来。
啊,不行,不行,这是阿白的,哪能毁了孩子的口粮呢,这要让小孩子挨了饿,是要遭打的。
他努力忽视掉孟三秋的眼神,假装没注意似的继续看小白蛇在花朵中觅食,但耳垂的一点嫣红还是多多少少出卖了他的心思。
孟三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不对,她生性心大如虎,觉得既然没看出来那就算了,反正他和她都是出自于松河沿,总不会想害自己的仙门与主人。
她看向因为吃饱了花粉而瘫在花朵上的小白蛇,勾勾手指,轻声诱哄道:“好阿白,过来姐姐这,姐姐这里有你喜欢的白冰种。”养阿白比养她自己还难,食宿都要细细挑选过才可,不然一个不注意就容易功亏一篑,得不偿失。好在,她的阿白虽然身娇体弱,但聪明,知道她有时候忙不过来,没功夫照顾它,于是它便学会了自己觅食自己找个地方睡觉。这样省心省力,堪称一句好宠物。
小白蛇阿白摇头晃脑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从花朵上游走,然后又颓丧的绕到自家主人的手腕上,还表现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装死可是小白蛇的拿手好戏,它爱玩也有人爱陪着它玩。
这不,它才表现出一丁点的委靡,爱屋及乌的薄言就出言了。他道:“阿白是不是生病了,从昨天起就没什么精神。”他喜爱动物,虽然自己养不了,但对他人的宠物也是很关心的。
孟三秋道:“你又不是第一天带它,它什么毛病你不知道吗?少明知故问了。”又抬手摸了摸阿白的小头颅,道:“它呀就是喜欢玩,偏偏我这个养主又没什么时间陪它玩。”
薄言温声劝慰道:“阿白会理解你的。”他们都还年轻,有着大好的时光,正是努力拼搏的时候,天天陪玩不是他们现在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或许以后他们会有时间,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不是吗。
孟三秋轻笑道:“姐姐们都说你睚眦必报,看来她们这说的也不真啊!”每次她在松河沿遇到薄言,过后她姐姐就会在她耳边唠唠叨叨一顿,她翻着白眼听完,然后一迭声的应好,连连说姐姐说得对说得好,然后再借口自己要事,迅速的脱离自家姐姐的魔口。
真是的,她忙自家主子的事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空管他人的事,她又不闲。
薄言爽朗一笑,道:“你姐姐们对我有误会,又不肯听我解释。”他耸耸肩,道:“也无妨,反正在外我们还是一家,对内的话自家的亲兄妹都有不和,更何况我和你姐姐们呢。”
孟三秋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又摸了摸小白蛇,想起了自己为何急匆匆回来的缘由,当下跟薄言道:“薄护卫,我要去膳堂,你去吗?”薄言辟没辟谷,这个她真不知道唉!
“去。”薄言相当干脆利落的给她回了一个字,并一马当先的先行离开了花园,往水江阁的膳堂方向而去。
原来薄护卫也和她一般这样贪吃,哎呀,回去以后见到姐姐们得给姐姐说说,让姐姐们对他改改影像,毕竟都是啸亭司同一年出来的,效忠的主人里还有着亲密无间的师兄姐妹关系,他们几个护卫能处好关系那可是皆大欢喜的事。
孟三秋不爱想事,但是不代表她不会想,但是不好的是她一旦想起来就容易想多想偏。虽然这样不好,但是粱二小姐和她的姐姐妹妹们都觉得无伤大雅,反正她们也不指望孟三秋能独当一面,她只要能乖乖听话就好了。
薄言与孟三秋先后离开了花园不过片刻,两道高挑的身影便踱步进花园中。其中走在前头的青年白衫蓝袍,芝兰玉树卓尔不凡,虽然面容英俊但自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来。他似乎才沐浴过,垂在衣衫上的青丝带着缕缕的湿意,湿意后又凝成水珠,顺着衣衫缓缓的滑落在地,摔成一个八瓣的水花来。
而跟在他身后的青年,青衫磊落,斯文秀雅,一举一动间腹有诗书气息,他看着走在自己身前的青年,眸中的无奈都快凝成实质化的文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