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觉得哪位会赢?属下押那个孩子。”
“还赌?”
黎虹想起之前惊风的旧事,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别仗着我与黎铛交好,就在本王面前放肆。之前抚城被破的罪我还记在你账上呢!”
“属下有罪,属下该死。”
霍骅连忙低头,“小赌怡情嘛…但元少将军确实武谋甚佳,不仅破了北凉的刀法,那日还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
而且殿下,不也确实欣赏他吗?
恕属下冒昧,元少将军与黎锦公主是旧相好,若殿下当真有意,以后说不定他还可能…”
“够了!”
黎虹只觉得愈发听不下去了,头痛欲裂地黑着脸,随意瞟了一眼猎玉场内,“厮杀战胜率极低,我看这场上没人能撑到最后。
输也是输,本王便选拿枪的那名女囚吧。”
“凉王殿下。”
一旁不敢开口的元姜突然说道,小心翼翼看了眼身后遮下的厚厚金帘,“吏部尚书靖则卿求见。”
——
催战的战鼓再度响起,场中战马带着兵刃劈杀之声嘶鸣成了一团。
手持双柄长刀的男孩首先被剩下的奴隶群起而攻之。男孩手中长刀呈十字向上大开挥出,拼死挡住了身前朝自己纷纷落下的兵刃,
身后,一名男奴的缨枪擦着他早已血肉模糊的脊背划过,他大吼着嘶喊起来,猛地直踢马腹调转方向,突然向后倒下。
刀光尽落,战马带着他朝还没来得及封住的包围圈拔足狂奔,男孩手中两柄长刀从身侧如暴雷般划过,已经反应过来的奴隶们见状催马,急急向后退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刀影之下仍有尚未反应过来的死囚腹部挨了刀子,痛苦呻吟着跌落马下。
“啧,看来霍将军你要赢了。”
黎虹坐在席上饮酒,恨恨道,“黎九她说要整顿我还当是小题大做,但本王没想到,今年新收的这批死囚质量如此之差。”
“多数修罗殿的奴隶在殿下您攻打舞真时,就已战死在城下了。”
霍骅有心补充,又朝着一旁一袭儒雅素袍的靖则卿拜道,“靖大人,不如您也押一局?”
“小官对赌赛尚无涉猎,还是不打扰二位兴致了。”他拿起酒杯朝二人笑拜,“在下先自罚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