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撒谎,昨夜刚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撞击,此刻那里有点肿,走路也不大方便。
她扶着楼梯走下楼,先到厨房去,用电饭煲熬了锅粥,又去冲了个澡。
等忙完,到厨房里煎了鸡蛋,又煎了一盘速冻水饺。
她端着早餐到餐桌,刚刚坐下,就听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裴行舟难得穿了便装,白色上衣,灰色裤子,手揣在口袋里,看着一脸寡淡。男人气质成熟,又因他微抿的唇,添了几分禁欲的克制。
握着勺子的手顿时变紧。
他远远看着她,平静移开视线,什么都没有多说。
她搅动勺子,试图让粥冷一些,也让自己的心平静一点。
他进了昨晚看电影的房间,出来时,手臂上多了他的西装。
昨夜的画面不由得浮现在她脑海。
他什么时候脱的西装,怎么脱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想着想着,脸颊不禁发热,她低头喝了口粥。
“晚上有事?”裴行舟路过餐桌,停下来问她。
“没有。”她答。
裴行舟点头:“陪我去一个地方。”
宁语迟顿了顿:“好。”
他转身要走,视线下移到她胸口,食指在自己的胸前点了点,出言提醒:“记得遮住。”
宁语迟低头,发现那里有一块明显的红痕。
他没再多说,转身上了楼。
态度平淡,好像昨晚的事从未发生过。
她扯了扯嘴角,心中并不感到意外。
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床伴,跟他在那方面比较契合的那种。
再没别的。
晚上,宁语迟化了很美的妆,专程挑了一件黑红拼接的礼裙,与裴行舟的西装领带相称。
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养眼的。
助理郑才已经把车停在楼下,上车后,裴行舟吩咐:“以后都来这边。”
郑才说是。
车驶入夜色。
裴行舟的手搭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
当他做这个动作,表示他心中有心事,她明白,也没多问。
尽管昨晚做了那种事,也不代表两人真就亲密无间。
破镜从来难圆,勉强圆了,裂痕也在。
他不会在做完的第二天早上搂她入睡,她也没法像从前一样,依偎在他怀里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