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家具,我立即认出那是洛弗家老房子里的家具。而尼娜就在那儿,她穿着一件
黑貂皮大衣。她一定是个护士,因为她正在往杯里倒药。她没有看见我。莎莉也出
现了,不过不是现在的沙莉,而是穿着长长睡衣的14岁的莎莉。她故意推着医院
中推送病人的轮床,轮床上躺着一个盖着绿色被单的尸体。
她看见尼娜时,赶快低声对我说,&ldo;乔,你本来应该向右转。但你现在仍然可
以出去,可是你得把尼娜留在这儿。&rdo;我正欲转身告诉尼娜我将要到那儿,可是她
已到另一个房间数钱去了。我只好和莎莉沿着狭长通道跑出无人使用的厢房,来到
一间现在还在用着的房间。这时,我已经不那么恐惧和忧虑了。&ldo;你现在可以看看
了。&rdo;莎莉指指轮床上的尸体说道。我不愿意看,但我知道我必须看。于是我抓住
被单的一角,很快又放了回来。轮床上的人正是伍迪&iddot;艾伦,他一见被单被掀开,
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并揉了揉鼻梁说道,&ldo;乔,生命重在参与。&rdo;我放声大笑起来,
醒来时我仍在发笑。密柯微笑地看着我,同时又极其担心地看着我。
&ldo;好啦,&rdo;她说,&ldo;没有必要问你从鬼门关回来是否很高兴。看起来你在那儿
很是开心。&rdo;她紧紧地抱着我,说,&ldo;妈妈,我们都被吓坏了。&rdo;&ldo;我知道。&rdo;我
回答道。
她潸然泪下,&ldo;我爱你。&rdo;&ldo;我也爱你,&rdo;我说,&ldo;饮食服务公司进展如何?&rdo;
她告诉我好多有关的消息。不一会,彼得进来说,他已找到了一个在省西南部的兽
医站,准备暑假时在那儿工作。紧接着安格斯进来告诉我,星期六3名奥伊斯球队
队员将在商业区签名。如果他捐赠50加拿大元给冰上曲棍球老手俱乐部,他就可
以和他们共进早餐。最后来的是位护士,她说整形外科医生想检查我的前额。
不管怎么说,我一天接待的来访客人太多了,所以她就用嘘声将孩子们赶走。
外科医生走后,她又过来为我把被子掖好塞紧。
我无法入眠,躺在床上静听医院里的各种声响。走廊里的灯光已被调暗,我影
只形单地置身于晦暗昏黄的光线之中。起初看见莎莉站在门口,我还以为是在梦境
里。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禁声,然后迅速走至床头,在那儿她不会被路过的人
们发现。
她俯下身子拥抱我,我感觉到了她身上的从外面带来的冷气。她审视地察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