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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脸上的伤口。

&ldo;伤势如何?&rdo;她问。

&ldo;不太严重，&rdo;我说，&ldo;除了前额上的伤口外。整形外科医生刚来过，他说我

&lso;会留下伤疤，但不会毁容&rso;‐‐这是他的原话。他还说我很幸运，因为我有刘海

可以遮住伤疤。&rdo;莎莉摇摇头说，&ldo;各方面情况都不错，是吗?&rdo;&ldo;是的。哦，莎

莉，见到你真好。你是如何通过护士这道关口的?&rdo;她敞开大衣，只见里面的短上

衣上别着一张身份证。&ldo;我向她亮出这个，说我是圣保罗医院的专家。&rdo;我笑道，

&ldo;你从哪儿弄来的?&rdo;&ldo;这是两三年前斯图愚蠢之极的主意之一。他让每个有权进

入门德尔贵重物品储藏室的人都须持有身份证。至少这一次斯图的办法奏效了，它

今晚还真派上了用场。&rdo;转瞬间她沉下了脸，心事重重地说，&ldo;我必须看看你，乔。

密柯打电话告诉我你没事时，我大大松了一口气。但宽慰感并没持续多久，我又开

始心烦意乱起来。&rdo;&ldo;那正是我的感受，&rdo;我说，&ldo;看着这一切都轻而易举地结束，

我反倒感到惶惑，觉得这一切很没意思。&rdo;她体贴关怀地拥靠着我，侧身坐在床沿

边上。脸上的光线若明若暗，这使她显得既苍老又年轻。&ldo;然而你不能这么想，&rdo;

她说，&ldo;你不要以为这一切都很快就会完结，否则你会气馁的。没必要担心死亡，

这是迟早的事情。

我们目前应该担心的，就是突然的袭击。&rdo;&ldo;抓紧时机?&rdo;我问道。

她盘问似的扬起眉毛。

&ldo;抓紧时机。&rdo;我再一次说道。

&ldo;抓紧时机，&rdo;她重复道，&ldo;正该这样。因为没人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以

前这类事情从未引起我足够的重视，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搞艺术创造。然而

泰勒改变了一切，乔。她如此富有天赋，前途不可限量。她需要一个好老师，需要

我做德斯曾经为我做过的事情，以防完全葬送了她的前程。&rdo;她站了起来，面窗而

立，继而探头俯瞰城市夜景。我可以看见她的侧影。

&ldo;我不能再等待了，最近我任由除我之外的人们控制着事态的进展‐‐警察、

斯图、尼娜，甚至那些恶作剧者。但这种状况应该结束了，我得自己做出决定。明

天早上我将飞往温哥华。我的律师说，既然我没有受到任何指控，这儿的警察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