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膝轻蔑,将人牢牢桎梏住。后来看了眼桌底下正冒着星星眼的孩子,轻咳一声放下脚,并拢双膝。
“这么多年了,南宁怎么还是这帮人,不经打。”
嵇宜安发现身边空了,转头看向夫妇二人,才发觉他们已经把人收拾得差不多,剩下一个刺客与他打着打着,见势不妙转身跑了。
嵇宜安:……
“我倒也好几年没这样活动筋骨了,”老王抻了抻手,“小兄弟,谁让你来的?”
“……师兄。”
嵇宜安想起出城前花有道特意让他走这条路,大概是想明白了。这原不是一般的屠户,大抵也是和他爹一般退隐了的侠士。
“你是哪家的小弟子?报个名来。”
“家师是万仞山庄的解无生,在下姓嵇,字宜安。”
夫妇俩对视一眼,“你就是华亭那个嵇宜安?”
“两位前辈是——”
“天鹤谷,王全得。”
老王抱拳道,“这是贱内,八极拳门人,又在武当南派那边学了些板凳拳法。招式驳杂,见笑了。”
“原来前辈就是天鹤谷中人。”
嵇宜安恍然大悟,难怪能用刀剔肉剔得这般好。
王全得摆摆手,吹嘘说这不算什么,以前在谷里掌勺的时候,还用横刀拍过蒜。
“这种事情,你倒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王嫂嗔怪道。
“其实江湖,何处不是江湖?练武何处不能练?谷里现在凄清的很,索性我们俩就出来了,村口杀猪剔肉的,闲了还能和左邻右舍唠嗑喝一盅。”
王全得摇摇头,开始收拾摊子。
桌底小孩跑了出来,去捡地上的菜刀,回来就抱住王全得的小腿,把菜刀给他看,王全得伸手去拿,这孩子却又紧紧抱住刀不肯松手。
“寅儿要学飞刀,自个儿去练练,爹和这位哥哥再说些话,好不好?”
王得全伸手去摸了摸头,王寅就又抱着菜刀走了。嵇宜安帮他一起收拾起来,“其实晚辈这次就是要去天鹤谷,替家师给老谷主送一封信。”
“老谷主?”
王得全一愣,嘶了一声,“天鹤谷现在没有谷主啊,老谷主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你师父不该不知道。”
嵇宜安也愣住了,王得全见状叹了口气,只是拍拍他肩膀,“天鹤谷的情况,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们收拾完摊子,就准备回家去,老王见这天色又请嵇宜安留宿一晚,暮色四合的时候王嫂拎着桌案和板凳,老王背着猪肉,往村子里走去,左臂的袖子空荡荡的随风晃。
王寅又不知从哪里跑出来,跟在他们身后。还是像先前那样一句话都没说。王全得好像也见怪不怪,只是招呼他跟紧些。
西北边阴云渐渐拢了过来,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老王和天鹤谷都是有故事的,文鳞楼的活动轨迹很快也要出来啦。少游下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