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璞火速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吹干了头发,站在秋澄光的房门外面等待着。不多时,温醒打开了门:“可以了,进来吧。”
他快步走了进去,秋澄光正坐在床上,受伤的那只脚踝似乎肿了一圈。他弯下腰,本想直接抱起她就往外走,可不知为何,还是顿了下动作,问了一句:“很疼吗?”
“还好。”她一手环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抓着那盒咸蛋黄饼干,“等等吃。”
“嗯。”
温醒和夏榈檐站在檐下目送着他们离开,看着车辆的尾灯在倾盆大雨中闪烁着,一直到灯光消失在视野之后,她们才慢慢地回到屋里。
一进屋,夏榈檐便缩在沙发里。从刚才到现在,她都一声不吭。温醒倒了杯水压压惊,觑了她一眼,问道:“干嘛,害怕了?”
“我会不会被他吊起来打?”
“谁啊?”
“表哥啊!还能有谁!”
温醒疑惑地眯了眯眼:“不知道,他打过你吗?”
“没,可你没看见他刚才的表情吗?我觉得他脸都石化了,跟被人喂了屎一样!”
“能不能文明点啊?——他啊,顶多说你几句,到时候你就安静听着,别顶嘴,听见没?”
“我又不是不会看形势的人,”夏榈檐不耐烦地扯下头发上的橡皮筋,“还用你说!”
温醒往厨房走去:“我才懒得说你,等天晴了就去把那个洞给我堵上,听没听见?”
“听见了听见了!——烦死了。”
“诶对了,”她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我这侄儿可是比我细心很多哦。”
“你才知道哦?!”夏榈檐翻了个白眼,“你还称自己是个女人!还白长了他十岁!”
闻言,温醒放下水杯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惊得夏榈檐直从沙发上跃起。结果,还是被她一个迅猛按压了下去。
“臭丫头,再说一遍你!”
“干嘛干嘛!放开我啦!你个三十几岁的老女人!”
温醒捧住她的脸颊狠狠地揉搓了一番。
“别揉啦——靠!我告诉你个消息!”夏榈檐大喊。
“什么消息?”
“你是脑筋有多直,你真的看不出来表哥的反应太过激烈了吗?”
“我当然看出来了!”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夏榈檐忍无可忍地“切”了一声,推开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用你的屁股想想都知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