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归于璞和秋澄光一起出门,他送她去上班,随后又去了趟公安局。
回到事务所时,钟叹问:“这案子什么时候开庭啊?”
“再等两个月吧。”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爱接这种案子的原因。”
“王若山是不是被抓了?”钟叹仰着脑袋问。
“嗯。”
“他会不会来我们这儿请律师啊?哎呀,要是这样我可就难做人了。”
归于璞坐在那里啃饼干,心想怎么可能,但没说出口。
“我看你吧,还是少接这样的案子,你怎么不想想多赚点钱……”
“我想啊。”
“我话还没说完,”钟叹接着说,“早点结婚,早点娶老婆。”
“我想。”归于璞看着饼干。
“你以后还是接点来钱快的案子吧。”钟叹端起水杯喝了口,看他在那儿啃半天,好奇问,“你吃的什么?”
“饼干,要不要试一试?”
他伸出手勾了勾,坐在离归于璞两米远的办公桌旁:“扔过来。”
“你过来拿。”
“你扔过来。”
“不吃拉倒。”
钟叹“嚯”地站起身,气炸炸走了过去:“有什么不能扔的?”
“这个宝贵。”
“哇!哪儿来的?”他信以为真,以为“宝贵”就是表面理解的“贵”,接过来一看,眼睛立马一大一小,“这啥?”
“澄光做的饼干。”归于璞抬起头,“真……”
“好吃?——看不出来啊。”
“真粘牙。”他用舌头推着粘在牙齿上的抹茶。
钟叹撕开包装咬了一口,愣是咬不下来,笑了:“她这做的是石头吧?”
归于璞一边剔牙一边笑:“吃这个还能考验耐力和舌头的灵活程度。”
“这两样你现在都挺需要的。”钟叹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