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白雀不解。
“白雀叔叔往左一些就可以给宸儿挡阳光了啊。”宸儿伸伸小短腿儿,咯咯的笑道。
白雀:“……”
……
秦皇答应了那件事,沈蘅芜也开始着手准备起药材来,第二天,她带着银针去御书房的时候,很是敏锐的发现,有些守卫竟然换了,而且幅度很大,与昨天相比太明显。她朝身边的慕非止道:“看来昨天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进去吧。”慕非止将她护在怀里,揽着她朝里走。
他们进去的时候,王皇后正带着一个宫女从里面出来,沈蘅芜只觉得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一道刺眼的目光朝他们这边看来,可是细细看回去的时候,不过是两个普通的人影罢了,等一下,那个侍女的身影似乎有些僵硬。看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将慕非止的脖子给拉了下来,在他耳边细声说了几句,这才放手。
“我让人去查查。”慕非止明了的看了她一眼。
“你们来了。”秦皇正在练字,见慕非止和沈蘅芜走了进来,口气倒是比昨天缓和了许多,他站在桌边,将宣纸上的最后一个字写完,这才接过敬才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让人将纸收了起来,看向慕非止和沈蘅芜。
“我需要给你下针。”沈蘅芜看着秦皇,直接切入主题。
“好。”秦皇欣然答应,然后朝敬才道:“你留在旁边给王后打个下手。”
慕非止冷笑一声,双手环胸站在沈蘅芜的身后,看着沈蘅芜将银针拿了出来。
就在沈蘅芜给秦皇下针的时候,一顶轿子又到了东宫门前,管家上前来迎,表面上看,是皇后娘娘派人来瞧太子妃的,因为太子妃前几天刚刚小产,而事实上,这完全是为了遮掩而进行的把戏。
密室中,秦玄戈看着对面的黑娘,声音上挑,问道:“黑娘不是从来不摘面纱的吗?今天怎么会扮作侍女进宫?”
“世间还有易容术这一说,虽说并不是那么逼真,但是骗骗常人还是足够了。”黑娘喘了一口气,忽的,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感叹了一句:“想不到那丫头最后还是跟了他。”
“你在说谁?”秦玄戈这个人太多疑,听到黑娘在自顾自的感叹,他的警惕心顿时又爆满起来。
“不关你事。”黑娘直接回绝。
“说正事吧,今天你去宫中查探的如何?”秦玄戈忍住心中的不快,朝黑娘问道。
“御书房的看守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想来,那些侍卫该是大换水的。”黑娘将今天查看的情况说给合作伙伴听。
“既然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他们有没有发现你的气息,我记得,黑娘的武功似乎也不差。”秦玄戈道。
“无事。”黑娘摇头。
“秦玄戈,记住我们的交易。”今天黑娘的心情明显不太好,她朝秦玄戈又提醒了一句,然后就顺着密室的另一条路走了出去。
看着那个稍显孤寂的背景,秦玄戈只是冷冷的一笑,喃喃开口道:“成大事者,需练就铁石心肠,否则,被人找到软肋就是必死无疑。”
……
秦征远天生爱和秦玄戈作对,所以近来在宫中,秦征远也总是帮衬着沈蘅芜,煎药,施针什么的都跟着,一边是为了保护秦皇的药不被别人动手脚,一边也算是保护着沈蘅芜的安危的意思。不过,慕大爷显然对此很不乐意。这天,宸儿又撅着小屁股在地上刨坑,秦征远就迈着大八字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将宸儿给扛到了肩上,动作很是粗野。
“父王,救救宸儿。”宸儿趴在秦征远的背上大声的叫着。
“臭小子,昨天不是才送你一筐子鲜桃子吗?怎么一眨眼就忘了?”秦征远将小白眼儿狼放下,白雀立即上前将宸儿抱了起来。
“你那嗓门儿能不能小点儿,听得孤王耳朵疼。”慕非止很是嫌弃的道。
“阿芜呢?”秦征远一看没有沈蘅芜的影子,不由得问道。
“阿芜是你能叫得吗?”慕非止一记冷眼飞过来,目光也阴森森的看着他。
“嘿,我也就在这里叫叫,放心,她的秘密我是不会和任何人说的。”秦征远表面总是这样一个莽夫形象,以至于从小到大蒙骗了不少人,也给自己减了不少杀身之祸。
“在哪里你都没有资格叫她。”慕非止伸手将旁边的茶水给拿过来,很是厌烦的朝秦征远道。
“不就一个名字吗?”秦征远很是粗野的坐下,腿盘在一起,一点王爷的样子也没有。
慕非止冷冷的抬眼,说出来的话也够冻人骨髓的:“秦征远,在我面前不用装。”
“装久了,自然就成真了。”秦征远抿了口茶,不过倒是把腿放了下来,人也挺直了些,看起来,比刚才斯文许多。
“既然羽翼已经丰满,再做缩头乌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慕非止嘲笑般的语气道。
“母后。”就在两个大男人明里暗里针锋相对的时候,宸儿甜甜的叫了一声,等到两个人看过去的时候,沈蘅芜已经抱着宸儿走了进来。
看见秦征远在那里坐着,沈蘅芜并没有太吃惊,只是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就笑着朝慕非止道:“石榴和花容今天下午就会到,依我看,这宫殿都快成了咱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