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喜欢,我就取来。”慕非止似笑非笑的道。
就这样一句话可是将秦征远的真脾性给逼了出来,他也冷冷一笑,刚才的粗野全部不见,反而像一只看护自己东西的守护兽一样,冷声道:“那你也要有那个本事。”
“等你站在最高处,再来同我说。”慕非止见自己娘子抱着儿子走了进来,就懒得理秦征远,很是殷勤的揽着沈蘅芜朝内殿走去。
秦征远看着两人恩爱的情景,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才起身走了出去。
这天下午,石榴和花容一来,偌大的大殿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好似以前的太极殿一般,花容和石榴刚被白雀接来的时候,花容对着白雀发了好大一顿花痴。
“这个美男以前我怎么没看见你?你叫什么呀?”从两人坐上进宫的马车开始,花容就一直重复这个问题,直到进了大殿,她还是追着白雀询问。
石榴看着这场景,摇头失笑。她刚要进去拜见主子,结果就觉得自己的袍子被什么给拽住了,她低下头去,就见一只嫩黄色的小团子在你腿上蹭啊蹭,貌似是感受到了石榴的心情,小娃娃仰起头,一双眼睛虽然没有焦点,但是仍旧很有神的眨着,他拽住石榴的裙子,先用鼻子嗅了嗅,然后甜甜的道:“石榴姑姑!”
石榴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看见宸儿了,此时听见他奶声奶气的喊自己,只觉得心都化了,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宸儿有些长长的头发,哽着声音道:“小主子又胖了些呢!”
“嘿嘿,这里的东西好好吃呢!”宸儿扑进石榴的怀里,结果却眉头一皱,然后嘟着嘴道:“石榴姑姑,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还会动呢?”
“呜呜。”石榴的怀里突然发出呜呜的声音,宸儿安静了一秒,然后就以很大的嗓门儿朝大殿里面喊道:“母后,球球来了,球球来了。”
白团子球球从石榴的怀里钻出来,很是亲热的扑到了宸儿的身上,宸儿身板儿小,怎么禁得住球球那么大力,而且,球球的力气明显比以前大了,恐怕是长了些。
沈蘅芜早就听见动静了,她出来的时候,花容正追着白雀跑,而石榴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球球亲昵的扑在宸儿的身上。
“主子。”石榴一见沈蘅芜的身影,立即起身,先行了一个礼。
“白雀已经把房间给收拾好了,咱们独占了一个宫殿,你们先安置好,然后再来同我说话。”沈蘅芜朝石榴道。
“这小白狗长个儿了啊!”慕非止倚在主子上,看着扑倒儿子的狗,很是乐呵的道。
“夫君,你觉不觉得现在好像我们在太极殿的时候。”沈蘅芜转回头,一脸缱绻的看着慕非止。
“有你在,哪里都是家。”慕非止快步上前,将沈蘅芜抱到了怀里。
……
石榴和花容收拾好以后,两人很是恭敬的走了进来。
“宫里的情况如何?”沈蘅芜问道。
“额……”花容第一句话上来就卡住了,沈蘅芜又瞧了一眼石榴,石榴也有些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难道闹翻天了?”沈蘅芜瞅了瞅慕非止,慕非止只是抱着儿子玩儿,并不想参与女人们之间的讨论。
“额,主子,这不是闹翻天三个字就能形容的,简直是太闹翻天了,你知道吗?鬼医大人差点将王宫捯饬成他的大药坊了。”花容见石榴也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干脆把心一横,直接说了出来:“鬼医他在梧桐殿养了好几只小狐狸,说是什么珍贵的九尾狐,可是那些白狐狸只有一根尾巴,还把里面的药草给吃了个净,我们去找鬼医,结果他说,那些狐狸只有吃了那些药草才能和球球一样管用。这倒还好,鬼医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几条鱼,宠得要死,竟然养在太极殿里,还要我们时时照看,一天换三次水,每天我们俩就拿那几条鱼当亲娘养着。”
“长公主就没有什么动作?”沈蘅芜好奇的道:“这两人向来是死对头,哪一次见面不得吵个不可开交。”
“两个人刚碰面的时候的确会吵,不过很快就会打起来,封将军在的时候,事情还好些,封将军不在,没人敢上去拉架,所以,近来,宫中损了不少好东西,就连你最爱的那白瓷瓶,也给摔了。”石榴越说,头就越低。
“他不过是气我将淮南扔给他。”沉默许久的慕非止终于开口。
听慕非止这么说,沈蘅芜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为了宸儿才将师叔拉进了这政治的潮流中,扰了他的清闲生活。
“那咱们回去可以补偿一下他。”沈蘅芜心软了。
“补偿?”慕非止点了点头,很是认同的道:“自然该补偿,你们两个把损坏的值钱东西都给我记下来,回去以后让他用等价的药材赔偿。”
“……”沈蘅芜默,夫君,有咱这么明目张胆欺负人的吗?
“主子,小主子的眼睛怎么样?”花容见宸儿气色不错,不由得开口问道。
“不错,如果没有差错,一个月之后就可以有效果了。”沈蘅芜说到这里,忽的想到一件事,然后朝两人问道:“让你们带的那些书都带到了吗?”
“记着呢。”花容点了点头。
“那就好,有些医书我得再翻翻看看。”沈蘅芜轻声道。
……
就这样,石榴和花容也住了进来,开始照顾起沈蘅芜和宸儿来,这大殿的气氛愈发的温暖起来,这个独立的宫殿在外人眼中俨然已经成了淮南王在淮北的小行宫,而里面也时不时的传来欢声笑语,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大家都期待着宸儿赶紧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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