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羡鱼心中已经自己实在是忽略了,这人的嘴皮子功夫。
真要和他辩论起来,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文羡鱼恨得牙痒痒,这个时候自己根本就不能直接上手,给他一顿颜色瞧瞧。
“王公子说笑了,这个决定是相公和我的一众长辈一起定下来的,若是他们同意,您还有什么话可说?”
文羡鱼这话一出口,王承宁只觉自己面子上挂不住,可他依旧板着脸:“此事乃是我官府提出,不再是小姐家事,还请文太爷好好思量,若是有甚异议,大可上州衙告去。”
王承宁这话一出,顿时把文清气的牙痒痒,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早个二十几年,这小子根本就不敢在自己面前说话,就算是放个屁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意思。
“既然王公子这么说了,”文清对着自己的重孙女婿,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脸来,“小澈怎么看?”
水澈脸上波澜不惊:“一切都听太爷爷吩咐。”
虽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但文羡鱼一向不太怕王承宁,况且他的县官父亲并不在此处,他不过就是狐假虎威罢了。
“我们都是民众,都是老百姓,老百姓就该听朝廷命官的话,既然王公子说这就是官府命令,我们自然也不能不遵守。”
文清揉了揉额头,他倒不是想把自己最爱的孙女儿给赶出去,可,王家父子太过横行霸道,看管着他们,分家的事情都做了,还怕他们会顾及别人的亲情不成?
文羡鱼和水澈对视一眼,夫妻二人双双起身,立即告辞。
走前还不忘去一趟如归苑,带上水泽,一起回家。
文羡鱼一路上都低着头沉默,直到快到家门口了,才小心翼翼的开口:“相公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太爷爷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怕官,只怕管,太爷爷的心意我从未忘怀,你放心吧。”水澈摸了摸文羡鱼的头,心里却产生了其他想法。
原以为自己抱着文家这条腿,少说也能度过一段好日子,没曾想文家已经成了一座好看的空壳。
就连区区县令的儿子,文家老太爷也不敢硬碰硬了。
以如今的状况,说文家是个纸老虎,都抬举他了。
文羡鱼心里松了口气。
如今文家靠不住,他必须寻找另一个靠山,而另一个靠山,就是实打实的兵器。
水澈目光看向身边的文羡鱼,这是他的妻子,新婚燕尔的妻子,这更是文家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