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小说网

第18章（第1页）

&ldo;一个特技飞行员能胜任那份工作吗?&rdo;

普图南耸耸肩，&ldo;这个恶魔多才多艺。门兹不仅仅是一个特技飞行员，他还是一个技师，他创造了自己的飞行记录，是&lso;p飞行员联合会&rso;的主席，也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他开设了一项特许的服务，也许你听说过‐‐蜜月快车?&rdo;

&ldo;不能说我没听过。&rdo;

&ldo;那是为好莱坞的重要人物与明星们服务的，你知道‐‐安排仓促的里诺婚礼;为名人们度周末提供秘密场所，如亚利桑那及诸如此类的地方。毕竟，好莱坞的男人总是喜欢勾引另一个男人的妻子。&rdo;

我在手中转动着酒杯，研究着那深颜色的液体，似乎在寻找道德的杠杆，也许没有什么地方能找到它。&ldo;我不知道这些，普图南先生。&rdo;

&ldo;这是麻痹性痴呆，已经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了。你接手离婚之类的案子，是不是?&rdo;

&ldo;一直是，……但这是件秘密的任务，你要让你妻子相信雇用我是为了别的事，让我得到她的信任，而实际上，我却是在监督她。&rdo;

他用那只没端酒杯的手打了个手势，&ldo;正如我所说的，恐吓信的事是千真万确的，她也许会受到一个神经错乱的崇拜者的袭击，也许会遭到那些妒忌的同行们的暗算……大多数女飞行员都是同性恋者;还有，你知道，天气也是难以预料的。&rdo;

&ldo;对每天二十五美元的佣金，你要求得太多了。在我听来，这好像是两份工作。&rdo;

一丝打趣的笑意让他的薄嘴唇变成了弧形，&ldo;你的意思是说，你还需要一些安慰品来抚慰你的良心?嗯，很好，内特，我每天付你二十五美元作为保镖的酬劳，另外再每天付你二十五美元做……那些……调查工作。每天五十美元……&rdo;

他把手伸进燕尾服里面的衬衫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簿。

&ldo;……我们的聘用金不是五百美元，而是一千美元，当然了，外加一些合理的费用……&rdo;

他旋开钢笔帽，在支票上写下我的名字，还有那非常吸引人的数目。从我坐的方向看过去，那些字都是上下颠倒的，但我能辨认出来。看到我的名字被写在一张面值千元的支票上，心情就仿佛一名演员看到他的名字出现在牲畜的腑脏内。

于是我接受了这项任务，我不喜欢做这件事，但我的确喜欢那一千美元的支票，一千美元可不是个小数目。

现在，我坐在普图南妻子的弗兰克林轿车里，她就躺在我的身边打着盹，身体可爱地蜷缩着。平生第一次，至少在这些主要事情上，我感到自己很坏，甚至有罪。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愉快的时光，今天晚上，她和我。她对我亲切而友好，而我却是一个卑鄙的家伙。

一个报酬优厚的无耻之徒。

她在凌晨两点钟时醒来，告诉我她需要找个地方休息。我把弗兰克林停在安哥拉的枢纽站餐车前，离印第安那州的州界线只有几英里远。那辆昼夜营业的小餐车有着时髦的现代造型‐‐一只不锈钢子弹镶嵌在蓝色的珐琅质上，在氖灯的照射下半明半暗;餐车的内部装饰着暖色调的橡木与产胶树的木制品。一位卡车司机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喝着咖啡，吃着馅饼。整个餐车显得冷清寂静。疲惫不堪的女招待蓬松着一头金发倚在那里;从厨房的玻璃窗里，那个睡眼惺松、下巴泛青的快餐厨子不时瞥过来一眼。我们在吧台前点了饮品，然后端着巧克力（她的）和黑咖啡（我的）走到一个温暖的单间里。

&ldo;今天，你为我解了围。&rdo;她说着挖了一勺巧克力上面的奶油。

&ldo;我猜这么做是值得的。&rdo;我说，听起来像是在同她调情。

她一边一点儿一点儿地从勺子上咬着奶油，一边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她没有化妆，头发比往常更凌乱了，脸部由于刚睡了一觉而浮肿起来，但看起来仍然是一个可爱的洋娃娃，&ldo;我钦佩那种勇气。&rdo;她说。

&ldo;什么?&rdo;

她轻轻地搅动着热巧克力，&ldo;我称它为&lso;胆量&rso;。我很抱歉如果我过去有一点……我不知道……难以理解的话。&rdo;

咖啡有点苦，&ldo;别说傻话了。&rdo;

&ldo;我很久以前就学会一点：决不要相信任何人。&rdo;

&ldo;我希望我不仅仅是任何人，&rdo;我向她举了一下咖啡杯，&ldo;有时候，我幻想自己是某个人。&rdo;

她大笑起来，&ldo;别这么着急想成为某个人，看一看我所得到的乐趣有多少。&rdo;

&ldo;比如像在人群中几乎被挤压成葡萄冻?你谈到了要点。既然我们像男人女人那样在谈话，你介意我问你一个触及私人领域的问题吗?&rdo;

&ldo;我想我不会介意的。&rdo;她不置可否。

&ldo;你到底是在哪里长大的?看起来美国的每一个州都声称你是属于它的。&rdo;

她轻轻地笑起来，吹了吹热巧克力，热气从杯口上面飘散开了。&ldo;这是因为我在这个国家的每个州里都成长过……好吧，这不是真的，只有伊利诺斯州、堪萨斯州、密苏里州、依阿华州……&rdo;

&ldo;明尼苏达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