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丰异出来,直接把贺天与贺颖儿一道接回了府中休息。
刘夫人见着贺颖儿没事,这才把心安放到肚子里头。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出了大事。”刘夫人说着,转头看向刘丰异。
“丰异,去请大夫来,大张旗鼓去请,请三五个来,让人坐一会儿就给送回去,对外就说贺天昏迷,不知道多久才醒。你再派人去通知丽娘,让她不要担心。其他人不要告诉他们。”
刘夫人是不信贺家其他人的,诸如周氏,她也见过,那人嘴上没门,又贺天那两兄弟,也是信不过的。
贺颖儿眉眼弯弯,刘夫人此举与她所想,一拍即合。
她索性也躺着休息,一边与刘夫人说了起来。
“那些尸首还有唯一的活口都交给了丰荣哥哥带去县衙,一会儿谭少保大人也会到,这事必定要捅出去的。阮家这回作茧自缚,皇上不会轻易饶恕。”
贺颖儿说着,就听得任妈妈进来道:“夫人,门外有两人求见。”
任妈妈脸色凝重,神情有些许紧张。
太吓人了。
两少年虽没有打起来,可气势上剑拔弩张。
一少年是任妈妈此生都没有见过的俊美风流,从那八宝鎏金青鸾车里出来,一身绛红色拈金珠大氅笼罩着他高瘦颀长的身材,只让人觉得身躯昂然,华贵异常,通身上下透露而出的是绝世的冷傲,让人不敢抬头去看。
另一少年,任妈妈见过,阮家的大少爷阮少博。
一身斑斓的之色的着装,少年之中的绝色容颜,让人看了一眼,便觉得此人能颠倒众生,雄雌莫辩。
任妈妈见着那身绛红大氅的少年站立在门口,他身后八个玄衣男子个个神情庄严肃穆,透着血性,少年淡淡开口。
“我要见贺颖儿。”
没用敬词,也不客气,与寻常上门寻人之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阮少博从马车那走了下来,桃花眼中含笑,妖孽地如同一朵摇曳的国色牡丹。
“烦请任妈妈通告一声,我来找颖儿。”
任妈妈被这两人一吓,这就来了。
“都什么人?”刘夫人问道。
“一个是阮家大少爷阮少博,另一人身着赤色华服,老奴猜不出身份。”
贺颖儿闻言,当即坐了起来。
刘夫人看向贺颖儿,“你认识?”
贺颖儿点了点头,凤惊銮竟然来了?
贺颖儿想着凤惊銮对自己不是抱就是抱的,这可是在刘府,她丢不起这人。
刘夫人看了贺颖儿一眼,“那就请进来吧,想来是来见颖儿的。”
“是。”
任妈妈出去将人引了进来,刘夫人让丫鬟上茶,抬眼见着凤惊銮之时,也是微微一怔。
栾二爷?
刘夫人眼眸一低,难道栾二爷是为了颖儿而来的?
凤惊銮跨步而来,彼时刘夫人还等着与他见礼,不想他直接越过刘夫人,直接坐在了贺颖儿的床头,凤眸中寒光微闪,看得贺颖儿不禁想将被子掩住头,好来个眼不见为净。
“贺颖儿,此刻孬了?刚刚让人挺下马车的时候的大气胆子都去哪儿了?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过八岁,你可想过,万一你有什么事,是不是还想让我为你再殓一次尸?”
贺颖儿一噎,不敢说话。
阮少博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上前来看着贺颖儿还来不及换下的衣服上的血迹,便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竟没想到他们如此容不下你们。”
贺颖儿闻言,看向阮少博,突地想起,此事怕会波及阮少博。
一旦阮家受挫,阮少博与她难道不是仇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