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阮文慧迷惑了的人,听了这话个个都犹如当头棒喝,点了点头。
只要阮文慧活着,他们都不得好死。
阵法外与阵法内全然不同,阵法外这些人就在眼前,清清楚楚看得到他们的一举一动,然而那些阵法里头的人看到的就是满山的绿树,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外头,阮正隆正坐在了草地上,瞪大了双眼盯着就在眼前的人对唯一的妹妹竟生出这样可怕的心思。
他出口大叫,奈何里头的人却怎么都听不到。
他们,仅仅是咫尺之遥,却是天涯海角。
他回过头去,盯着阮少博和阮少博身边的一个相士打扮的男子,道:“少博,那可是你亲姑姑啊。”
阮少博冷冷地看着阮文慧,道:“爹,一切都是姑姑咎由自取,你也听到了,如若姑姑生性善良,或许,今天那些人就能饶了她一命。赌局,是我赢了。”
姜火站在阮少博身边,朝不远处的一顶轿子看了一眼。
轿子里头,女孩梳着双丫髻,微微撩开的轿帘露出了女孩冷冽的凤眸。
周边的绿色景物与她绿色的轿子互相掩印,倒是将她掩饰地很好。
她看着阮文慧满脸惊骇,神情绝望的样子,她其实也在赌。
设置了这么一个怪圈,谁都走不出来。
就如同在沙漠之中,被极度的饥渴撕开了人性的最后一张面皮,没人会记挂阮文慧这个世家小姐的身份,人们只想从她这儿知道,如何能从她这里掠走延续生命的东西。
这个报复,是贺颖儿在重生之后第一次见到阮文慧之时骤然生出的藤蔓。
既是身份高贵,那就享受最为卑微的牲畜所享受的一切。
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等这个机会,不久,也不短。
时候恰恰好。
阮正隆气急,指着阮少博道:“你如此没有人性,你还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阮正隆已经是惊出了一身汗。
他一早出来找出口,突然被人拽离打晕。
醒来之时,第一眼见到的竟是阮少博,他激动,他几乎欣喜若狂。
奈何,阮少博告诉他,要和他下个赌。
他不肯,阮少博便道:“不赌,我就无法出手救姑姑,这是姑姑唯一的机会。”
最终,是他输了。
他眼看着阮文慧被那几个人蛮横地拖走,阮文慧失声惊叫,空气中一股暧昧的味道飘来。
阮正隆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就狠狠地闭上眼去。
只见阮文慧身下一片恶臭将齐整好看的衣服弄脏污了一大片。
阮正隆浑身发颤,他竟不知道阮家里头的恶狼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爹,我已经将你与祖母处理姑姑的方法传给了京城,京城阮家让我代替你们二人主管阮家内外。爹,你回去之后便说姑姑失踪没了身影。我不想祖母临老,伤心欲绝。”
如何能不伤心?
老太太那样精明,普通一句失踪能让老太太罢休?
阮正隆震怒地盯着阮少博,这个年方十五就如此雷霆果决之人。
这是阮家之幸却是阮正隆的不幸。
“你就这么想要掌管阮家?”
阮正隆怒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