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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正要睡着时，被某种声音惊醒，我以为是敲房门的声音。&ldo;请进。&rdo;我回答，但没有反应，所以，我起身点灯，探身出去望了一下走廊。

我看到诺顿正好从浴室出来回到他的房间。他穿一件色彩很野的方格花纹的家常便服，像平常一样，倒竖着头发。他进入房间，紧跟着关好房门后，很快听到从里面上锁的声音。

上锁的声音使我感到有点不安，再回到床上去。

它暗示微乎其微的不祥预感。诺顿是不是经常锁门呢？为什么呢？是不是白罗警告他这样做？我想起了白罗的房间的钥匙神秘失踪，忽然感到不安。

躺在床上时，不安越来越强烈，加上头顶上的暴风雨，更增添了我精神上的紧张。我终于起床，把门上了锁。或许这样才稍觉放心，开始有了睡意。

2

我在吃早餐之前，到了白罗的房间。

他在床上，看到他的不舒服的病容，我吓了一跳。他的脸上布满了疲惫不堪的皱纹。

&ldo;你好吗？老兄。&rdo;

他勉强地向我微笑。

&ldo;还活着，你看。我还活着。&rdo;

&ldo;不痛苦吗？&rdo;

&ldo;不会，只是很累。&rdo;他叹了一声。&ldo;累死了。&rdo;

我点头。

&ldo;昨天晚上怎么样呢？诺顿有没有告诉你他那天看到的是什么呢？&rdo;

&ldo;有，他说了。&rdo;

&ldo;他看见什么呢？&rdo;

白罗已沈思的神色注视了我很久，然后回答。

&ldo;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告诉你，因为恐怕被你误会。&rdo;

&ldo;你到底在说什么？&rdo;

&ldo;诺顿说他看到两个人……&rdo;

&ldo;是茱蒂丝和阿拉顿！&rdo;我嚷起来。&ldo;我当时这样想。&rdo;

&ldo;老友，不是，不是茱蒂丝和阿拉顿。所以说嘛，我怕你误会，因为你这个人，死头死脑，只知其一！&rdo;

&ldo;对不起。&rdo;我觉得有点难为情。&ldo;那么，到底是谁？&rdo;

&ldo;明天告诉你。现在，有很多事搞得头昏脑胀。&rdo;

&ldo;有助于破案吗？&rdo;

白罗点头肯定。然后闭起眼睛，躺回枕头上。

&ldo;这案件已经结束了。剩下来的是要整理一些细节，吃饭去吧，顺便替我叫卡狄斯来好吗？&rdo;

我先让卡狄斯去白罗的房间，然后才下楼去。很想见见诺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到底向白罗说了些什么。

在潜意识里，我至今仍然不满。白罗的有气无力，使我不称心。为什么要那样一直保持着神秘主义呢？为什么要表露出那样神秘，那样深刻的痛苦呢？这桩案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早餐席上看不到诺顿。

饭后，我漫步向院子里走出去。暴风雨之后的空气特别凉爽。昨天晚上大概下了一场倾盆大雨。波德&iddot;卡林顿站在草坪上。我很想向他吐露我的心事。很早以前就想这样，白罗看样子无法再继续孤军奋斗了。

今天早上的波德&iddot;卡林顿似乎充满活力与自信，使我感到一阵温暖和安全感涌上心头来。

&ldo;今天早上晚了一点嘛。&rdo;他说。

我点了一下头。

&ldo;睡个懒觉。&rdo;

&ldo;昨天晚上雷雨交加，声音震耳，你知道吗？&rdo;

我想起来了，我在睡梦中也听到雷声大作。

&ldo;我昨天晚上，心情也不大好。&rdo;波德&iddot;卡林顿说：&ldo;现在舒服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