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战战兢兢跑上楼,通知王爷驾到。
这下好了,文曲摆出一副洋洋得意倨傲无比的姿态,准备告一场大状。
谁料王爷刚露个头,那掌柜扑通一声跪倒,眼泪说来就来,痛哭流涕直喊冤,“王爷,您要为小的做主啊!”
这一幕简直让文无隅笑抽,恶人先告状被他演绎得活灵活现。
渊澄兴味盎然,拥文无隅落座。
文曲也是惊得瞪圆了眼,不甘示弱道,“你这掌柜怎么不讲理,我们又不是强买强卖。”
掌柜流泪说道,“满大街酒楼,您为何偏选我们这家小店。”
“你又不是老板,我家主子说了原来老板给你多少工钱,我们也给多少,你的那些乡亲一样留下做活,没区别啊。”
“小的是老板。”掌柜坚持自己的说法。
文曲气得跺脚,一屁股重重坐椅子上,咬牙切齿得猛呼气,“这人怎么比我还无赖。”
渊澄听了这么一会儿,心里明白个大概,于是问掌柜,“你真是老板?”
掌柜点头。
“刘大人把望江楼卖给你了?”渊澄笑道。掌柜不过仗着他鲜少出府又见文无隅主仆面生,才一口咬定说词。
那刘申官居四品,平日里收受贿赂靠望江楼洗黑钱,此事少有人知。掌柜未得令当然不敢出售望江楼。
文无隅恍然道,“原来刘大人才是老板。”
掌柜缩着脖子无话可辩。文曲一脸鄙夷,果然王爷出马,一句顶他百句。
渊澄转目看文无隅,“望江楼还要吗?”
“要。”不要岂不白白辜负文曲喷一个多时辰口水。
渊澄起身把人十指交扣牵走,挥袖发话,“以后望江楼归文公子名下,告诉刘大人多少钱自己去王府取。”
文曲不会骑马,回去路上只能与主子王爷同乘一辆马车。
本来不觉得尴尬。
可当他把脸从车窗外收回来,发现王爷两只手少了一只,另一只藏在他家主子衣裳里四处乱摸,两个人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摆明了故意的。
文曲的脸腾地一张脸充血红到脖子根,虽然养伤期间两人没打过照面,可……
“我说,用得着这么急嘛,好歹注意一下影响。”
闻言二人相视一笑,渊澄将脸埋进文无隅颈间细嗅,不时拿舌尖挑逗。
文无隅觉得痒,欲拒还迎地躲来躲去。
文曲恨不能戳瞎自己,连忙背过身去闭紧双眼。
只听见互换口水的羞耻声,窸窸窣窣的一阵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