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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我一笑，&ldo;你觉得呢?&rdo;

他思索半晌，五官皱成一团，&ldo;没有头绪。&rdo;

我道：&ldo;有权限接触所有设计图纸和印章，还对公司业务和供货商情况了若指掌的人，整个程氏并不多。当初那批元老大多不再亲自处理公司业务，或者干脆拿了股权退休，唯一一个还在场内的只有施老爷子的亲生儿子。&rdo;

齐笙惊讶无比：&ldo;你说施凡?&rdo;

我耸耸肩，&ldo;推测而已，没有证据。&rdo;

&ldo;绝对不会是他&rdo;，齐笙面色微红，&ldo;他对程氏绝无二心。&rdo;

我有些好笑，&ldo;你替他保证?&rdo;

齐笙音量弱了弱，&ldo;当初你哥哥在的时候，他就尽心尽力，现在你在程氏，他也是一样。他要是真想，有无数机会可以下手，为何现在才有行动……更何况，一个订单而已，手法也不至于这么拙劣。&rdo;

我拿筷子拨弄盘里的菜，&ldo;所以才说他隐藏得深，谁都不会想到是他。&rdo;

从餐厅出来，和齐笙一同开车回程氏大宅。

他将车缓缓停在大门前，&ldo;许久不来，差点开错路。&rdo;

停顿半晌，喃喃地，&ldo;自从你哥哥离开，一下子冷清许多。&rdo;

我跳下车，道：&ldo;回去路上小心。&rdo;目送他离开。

进了屋子，在浴室用清水洗了脸。

洗手台上静置一只小巧的银制刮刀，刀片反射着白炽灯冰冷的光线，刀柄刻着蜿蜒的莨苕，叶片带着小而锐利的刺。

那么诱惑，令人无法抗拒。

我伸手握住银制刀柄，掌心在莨苕纹路上缓缓摩挲。

程氏有内鬼。

那人会是谁?

☆、第十四章

踏进程氏大楼，按下电梯按钮。不多时上方灯亮，门叮一声打开。

我正要迈入，迎头撞见施凡从里面出来。

他看见我，&ldo;程经理，你来得正好，和我去参加竞标沟通会。&rdo;

我眉头皱起：&ldo;施总经理，请了解常识，地球不是围绕你一个人运转。&rdo;

&ldo;难道程经理有更重要的行程?&rdo;施凡惊诧，&ldo;下次我会提前联系你预约。&rdo;

真叫人讨厌。

他断定我整日无所作为，得过且过。

和施凡一同抵达会场。

大厅内已有不少人入座，我正四处张望，一道西装革履的身影阔步而来，声音落在耳畔：&ldo;程先生，我们又见面了。&rdo;

我抬头看清来人面庞，道：&ldo;未想能在此处遇见沈先生，何等缘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