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仍旧每天早上一起起床,一起吃饭,晚上躺同一张床上睡觉,和之前似乎没什么不同。
厉逍又要出差的事情,他是在吃晚餐的时候突然说的。
时郁正在盛饭的动作一顿,他问:“什么时候?”
厉逍说:“明天早上。”
时郁说:“这么急?去多久?”
“这次比较短,三五天就回来了。”厉逍说完,好像不太想继续说话,拿起筷子吃饭。
时郁也就不再问,默默地吃饭。
餐桌上两人都不说话,一顿饭吃得沉默,不时厉逍会夹菜给他,厉逍还是嫌他瘦,大概是觉得抱起来手感不好,要他养肥一点,时郁也不挑,对方给什么他就吃,于是常常一不小心吃得很撑。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刷碗,厉逍最近家务熟练了一点,已经能迅速找到放各种调料的位置,也不会再手滑把盘子摔破了。
收拾好厨房之后,两人先后去浴室洗澡,厉逍总是忘记拿内裤,他敲敲浴室门,时郁就从衣柜里捡一条,给他递过去。
之后就是各忙各的,要么是在书房加班看书,要么就是在沙发上看看电视,临睡前再靠着床头看会儿书,他们做|爱也很频繁,常常折腾到很晚。
但这些过程里,两人都是不怎么交谈的。
自从前段时间两人谈话以来,两人间气氛就好像一直这样,有些奇怪。说是冷战,每天早晚安仍然在说,亲吻做|爱也不少。但又谁都不能否认,两人之间总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好像有层透明的膜挡在中间,他们看着彼此,总觉得有些模糊。
厉逍洗完澡出来,看见时郁正跪在地毯上,帮他收拾行李,灯光暖黄地照着他。
厉逍站着看了会儿,还是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说:“这些不用辛苦你做,明天早上助理会过来帮我。”
时郁哦了一声,说好的。
就把手中的忙碌停下了。
他这时低头,注意到昂贵的西装被他折出褶来,确实不好看。
他能为对方做的的确太少了,而他会做的,对方也不一定看得上。
他其实能感觉出来,这段时间厉逍情绪不太好,但是他又不够敏感到得知对方到底为什么不高兴,想要示好也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