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好,走吧!&rdo;走地下道不到五分钟,到了y大厦的大厅,恰好休憩时间结束,他们溜进会场。从东欧来的年轻钢琴家,客席没有满。演奏曲全是萧邦的作品,不懂古典音乐的田中,不时听到熟悉的旋律传进耳际。
&ldo;我不绕得你是古典音乐迷哪!&rdo;
&ldo;哦,是吗?我会弹一点。&rdo;
&ldo;真了不起。刚才是哪儿来的钢琴家?&rdo;
&ldo;大慨是匈牙利吧!&rdo;
&ldo;匈牙利?那里我没去过。&rdo;
札子惊讶的看着他:&ldo;你有去过欧洲?&rdo;
&ldo;不必那么大惊小怪吧!&rdo;田中笑起来。&ldo;我当教师的第二年暑假去旅行过,跑了好些地方哪!&rdo;
她暖昧的笑一笑,对舞台上出现的钢琴家鼓掌。田中有点不放心,今晚她是不太一样了。发生什么事?演奏时,她好像在想心事,根本没有用心听演奏。
&ldo;怎么啦?&rdo;田中问。&ldo;发生什么事?&rdo;
俩人离开大听,在地下广场漫步时,札子皱着眉头不太说话,似乎满怀心事。田中想逗她说话,或是开点什么玩笑,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出其不意的,她停下脚步,盯着田中说:
&ldo;我们就此分手吧!&rdo;
&ldo;在这里?&rdo;他叹息之后说:
&ldo;好。那么,下次几时?&rdo;
札子安静地摇头:&ldo;到此为止,我们不再见面了。&rdo;
田中呆然。&ldo;可是……为什么?我做了什么令你不高兴的事?&rdo;
&ldo;不是的!不是的!&rdo;札子突然掩住睑哭起来。田中吓得说不出话来。
&ldo;走吧!&rdo;不能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中。他搂着札子的肩膀走去中央公园方面。
&ldo;你知道吗?&rdo;她低声说。&ldo;我怕自己。我走到一个不知如何是好的境地了。&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我本来想随时跟你分手,只是当做一场朋友而已。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怕失去你。可是,你已经有妻有子,我不能不引身退出。趁着现在我还能够把持情褚,让我们现在就分手吧。&rdo;她在啜泣的声音,强烈的打在田中的心坎上。他用力搂着她的肩。
&ldo;如果你是真的……&rdo;
&ldo;不!&rdo;她用力摇头。&ldo;不行了!必须现在分开……&rdo;
田中无话可说。她说的不错,自己不可能跟妻子离婚而跟她结婚的。目前这种双重生活,他也没把握能持续多久。必须分手了。长痛不如短痛。可是,他的手却离不开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