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细微的电子解锁声。
德米特里满脸是汗地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甚至还没看完第一位哨兵的资料。
他奇怪地瞪我一眼,一边单手解开上衣的领扣一边在书桌上翻找,“资料忘带了呗。现在是午休,我不能回来?说起来啊,你在看什么——呃哇,好恐怖,三十岁未婚的人这么饥渴嘛。”
他挤过来看屏幕,也不着急找资料了,“我看看——哦四十六岁的老男人啊,这种人一看就是野心大于能力,所以才会死守处男身熬到这个年纪这个地位。哈,我要是哨兵协会的人,就故意整他一手,才不会让他来祉一,随便分派去个向导学院就好了。看他们脸色变黑敢怒不敢言是做人的乐趣所在啊。”
我任凭他滑动屏幕对几位哨兵评头论足,德米特里一个人说得起劲,不过饶是不会读气氛的他也渐渐反应过来闭上了嘴。
我想小小报复一下小混蛋,微笑着提出心底的疑问:“德米特里,你是不婚主义?”
他一瞬间睁大了双眼,在冷气中才平复的脸颊又染上了红色。
“你、你、你,你不要乱说!人身攻击、诽谤!……你个水性杨花的男——啊啊啊你是恶魔吧?是恶魔吧?为什么污蔑我的时候笑得这么渗人——”德米特里摇晃着我的肩膀,他突然一个激灵夸张地后退到床边,拿出了流光。
我看着他情绪激动地在屏幕上点了好几下,然后把屏幕翻过来给我看。
高清的视频画面。
疑似我本人的人正跪坐在德米特里床前,手里拿着一枚徽章。
——监控?!
我觉得这已经不是我们俩互相言语冒犯、小打小闹的问题了。
他可真是个小人渣啊,竟然在宿舍内装监控……我气笑。
“……”我站起身朝他逼近,紧盯着他的脸,两手则收拢成拳。
“你、顾承宴,你你冷静点——”德米特里结结巴巴的跌坐在床。
我噙着冷笑把他压倒在床,右手按住他挣扎的肩膀,两腿则压在他试图弓起的小腿上。
我虽然是个向导,但学校的防身健体课每学年都是第一名,延毕这些年也没有减少锻炼啊小混蛋!
突然我的感知凝滞成一点,视线里德米特里惊恐的脸色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替换为一抹得意与狡黠。
呵,真的好久没有向导攻击我的精神世界了。
因为我没有立刻调用精神力将德米特里的精神力驱逐,他甚至召唤出了精神体来袭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