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为屿气鼓鼓地:&ldo;你的吉普借我!&rdo;&ldo;不行,&rdo;魏南河哼了声,&ldo;你这兔崽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本没有驾照,要不是小空和我说,我不知道会被你骗到什么时候。&rdo;柏为屿全身炸毛:&ldo;杨小空你这打小报告的叛徒!&rdo;段杀下班后在食堂吃个工作餐,然后打算去接柏为屿,电话就来了,柏为屿那口气好像别人欠他万儿八千似的,怨气冲天:&ldo;我打车到你单位门口了,你送我去一下天元酒店。&rdo;拜托,你要去天元酒店半途下车就是了,还特地打车过来,再叫我送你过去,有病呢吧?段杀当然懒得说那么多话,合上手机,从停车场开出车,转过大门便看到柏为屿。这家伙打个赤膊,t恤搭在肩上,穿的是段杀的迷彩裤,上面东沾一块黄漆西蹭一块红漆,脚踏人字拖,姿势丑陋地蹲在门口抽烟,由于迷彩裤大了一号,内裤露出好大一截子,真他妈影响文明城市创建。公安厅对街就是信访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上访的农民工。段杀按按喇叭,柏为屿一脸颓丧的站起来,烟头随手一丢,拍拍裤子‐‐虽然那上面的漆根本拍不掉。段杀拉下车窗,&ldo;还不快上来。&rdo;&ldo;慢来嘛。&rdo;柏为屿磨磨蹭蹭地坐上车,看看时间:老家伙的机票是九点的,他应该会提早两个多小时去机场,我到了酒店也不一定见的着他,怪不得我呀~~&ldo;去天元酒店干什么?&rdo;段杀问。&ldo;老家伙来了,我带你去见见他。&rdo;柏为屿把肩上的t恤拿下来嗅了嗅,赞叹道:&ldo;都是男人味!&rdo;段杀夺过t恤丢到车后排,&ldo;我送你到那儿,在停车场等你,不上去。&rdo;&ldo;别嘛……&rdo;柏为屿嬉皮笑脸地说:&ldo;我可想让老家伙见见你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别不好意思咩。&rdo;&ldo;你纯粹是想气他吧?你很无聊。&rdo;段杀有些不快。柏为屿烂泥似的往下滑了滑,&ldo;没有纯粹,恶作剧心理只占很小一部分。你不愿见就算了。&rdo;&ldo;不是不愿,&rdo;段杀缓下口气,&ldo;只是觉得不太合适,你们父子关系现在这么恶劣……&rdo;&ldo;对,等我和他关系良好后再告诉他,可以让他再气死一次。&rdo;柏为屿一拍大腿:&ldo;还是你狠,在下佩服!&rdo;段杀笑了笑,不再搭言。柏为屿歪脑袋看着他,&ldo;宝贝儿,再笑一个。&rdo;段杀又笑了一个。&ldo;oh,yboy,youaregood,&rdo;柏为屿喜气洋洋地摸摸段杀的头,&ldo;say,我把你改造成天天都笑嘻嘻的乖孩子,areyouok?&rdo;段杀评价他:&ldo;神经病。&rdo;&ldo;youcan,相信。&rdo;&ldo;别吵。&rdo;段杀扭过头,唇边挂满笑意。俩人到了天元酒店,段杀把车开进停车场,对柏为屿说:&ldo;你上去吧,我在这等着。&rdo;柏为屿再一次看时间,很满意:快七点了,老家伙差不多该去机场了吧?段杀推推他,&ldo;去吧。&rdo;柏为屿从车后排捞回脏t恤穿上,下车一步三摇走出停车场,过十几分钟后,兴高采烈地跑回来:&ldo;我衣冠不整,门童不让我进哈哈!&rdo;段杀无言以对:这值得高兴吗?柏为屿坐回副驾驶座上,&ldo;走吧,回家。&rdo;段杀严肃地看着他:&ldo;你不小了,别不懂事,就因为这种理由不见他?&rdo;&ldo;你怎么和魏师兄一个口气?&rdo;柏为屿一听来气了,拉高嗓门:&ldo;是我不想去吗?我衣冠不整!有什么办法?谁叫老家伙住什么五星级酒店,他住招待所不就没这茬事了吗?啊?谁像你这衣冠禽兽整天穿得……&rdo;骂着骂着住了嘴,上下打量段杀,暗语连连:&ldo;不然你的衣服换给我穿吧。&rdo;&ldo;……&rdo;段杀以手扶额:和你在一起真是一切皆有可能。两个人在车里扒光了衣服,段杀把柏为屿的t恤照旧丢回车后排,接过迷彩裤穿上。对于柏为屿来说,段杀的衣服裤子都大了一号,穿在身上说不出的别扭,但蓝格子衬衫西装裤的搭配也算雅俗共赏,勉强能凑合。柏为屿很喜欢段杀的这条迷彩裤,因为段杀穿起来既野性又感性,直接可以拎到意大利时装展去走t台,怎么自己穿起来就成了一农民工呢?柏为屿摸摸段杀结实的腹肌,再摸摸自己的排骨肉片: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